殊的,就好像只是一块儿有些年头儿的木椟。
楚廉皱了皱眉头,沉声道:“金水山我知道,近三十年前,八荒妖族帝君突然暴毙,八荒一时间有了许多机缘。那座金水山趁机得了不少好处,他们山主的半步大罗金仙,也是因此而成的。”
听到此处,刘景浊点了点头,呢喃道:“八荒那位帝君……对你来说,还得喊上一句师兄。他是我三万年前收的学生,叫做惊。”
楚醒醒暗呼一声乖乖,原来打油诗也不是吹牛?
哎?不对啊!今年是甲寅年,师祖才一百零八岁啊?怎么就四万年前了?
刘景浊摆了摆手,轻声道:“将东西收好吧,我也瞧不出来有什么异常。你暂时先待在青椋山吧,金水山修士要是追来了,楚廉想法子去解决。哎对了,怎么没见拾冬?在破烂山吗?”
楚醒醒插嘴道:“孙山长是姐姐的先生,孙山长三月大婚,她已经去栖客山了。”
刘景浊一愣,转头问道:“孙犁大婚?娶谁啊?我认识吗?”
楚廉一笑,“师父记得当年拒妖岛上,时常独自喝酒的玉骨山修士祝贺吗?”
刘景浊恍然大悟,笑道:“那我是红娘啊!”
可是我把他们凑一块儿去的。
其实闲聊之时,刘景浊已经把韩困的神魂翻了个底儿朝天。
徒弟的闺女喜欢的人,修为可以不高,人品不能不行,毕竟到时候要从青椋山出嫁的。
楚廉笑了笑,冷不丁开口:“师父,拾冬姓陈,她自己选的。那把剑,我也传给她了。”
刘景浊略微以沉默,然后笑了笑。
如此甚好,如此最好啊!
最起码陈黄庭,在这人间留下了一支血脉。
也是此时此刻,一处地方,赵长生与流泱等在门口,白小豆在里面静坐,刑寒藻坐在对面,按照白小豆所说,一字一句记录。
门口二人都不说话,但流泱瞧得出,赵长生有些煎熬。
于是流泱开口说道:“最难受的人不应该是小阁主吗?”
赵长生点了点头,以心声说道:“我只是不明白,她现身就是了,让咱们也跟着回来,这不是故意让山主怀疑吗?”
流泱无奈道:“她的意思是,夫人没能找回山主,我们都回来,能安慰安慰夫人。可谁想得到山主回来了呀?咱们总不能前脚刚活,后脚再死一趟吧?还是按照事先说好的,将我们消失的原因,推给那个子虚乌有的神秘人吧。”
还能如何?也只能这样了。
按照白小豆的设想,将来还要斩杀那位“夺位”的清溪阁主,她要在明面上掌控清溪阁。
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哪儿有那么简单?上哪儿再找一个清溪阁主去?
而在八角亭中小洞天的那道符箓替身,此时正翻阅这么些年来,只有刑寒藻自己才能翻阅的录事玉简。
这丫头是把刘景浊那事无巨细皆存录,千丝万缕寻源头的本事全学来了。
但这枚玉简,其中刻录,全是刑寒藻觉得有疑点的事情。
与刘景浊一样,刑寒藻也向来不信什么巧合。
最新刻录的,就是两件事。
孟休率众去往人间最高处,看似大张旗鼓,可仔细一看,却好像只是虚晃一枪。
刘景浊笑了笑,因为刑寒藻在下面写着:“论常理,找回山主,孟休自当阻拦。但以往事来看,他若早就知道,绝不会如此大张旗鼓,而是会暗自筹划许多,让人防不胜防。但他大张旗鼓出现,反倒是有些刻意了,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阻拦了。”
寒藻这丫头,想的不差。
孟休做事是一环扣一环,当日既然来阻拦,但却没有实质做到什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只是虚晃一枪,另有所图。
而第二件事,便是白小豆在这节骨眼上凭空出现,流泱与赵长生也在两洲之地分别被发现,就连白小粥也出现了。但按照虞河所说,白龙被自称清溪阁主的人手下奴役。
这道消息下方留言是:“几人几乎同时出现,绝不是因为夫人打开虚空,此中必有原因。”
看到后面一句,刘景浊哑然失笑,叹道:“这丫头,还把心里话写出来?”
因为后面写着,但他们绝不会做出损害青椋山的事情。
同一时刻,长安城里黄龙卫曾经的驻地,同人需面对佟泠与陈修真,问了句:“复盘了三个多月了,确实能感觉得到,你们的混沌气息,没有一点能压制他?”
陈修真没好气道:“我们的混沌剑意自他而来,能压制诸邪。你难道不知道,只有他身上有邪气,我们才能压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