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
而此时,九人已经相继出完了剑。
刘景浊都没挪动屁股,头发丝儿都没伤着。
瞧着气喘吁吁的九人,刘景浊摇了摇头,抱着酒坛子站了起来。
熊椛瞪大了眼珠子,“哎!说好了不动的。”
刘景浊叹道:“教你们的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儿,他自己就不懂阵法,瞎教。”
说着,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身形已经到了柳先珏前方。
“离宫出剑,巽宫要以风助火,其余诸宫,要依照五行属性去互补,让这死水活过来。出剑!”
柳先珏被吓一跳,冷不丁一剑斩出,安去乎赶忙以混沌剑意化作长风,助长火势。
这一剑,刘景浊居然伸手阻拦了。
刘景浊笑着点头:“孺子可教也,这样死水就成活水了,势不就出来了?各自单独出剑,以此类推即可。”
说话间,刘景浊伸出短一指的右手,混沌剑意纠缠之际,一柄长剑凭空出现。
只见刘景浊挥动长剑,九人各自被一缕剑意侵入体内,一时之间痛苦不堪。
刘景浊灌下一口酒,问道:“佟泠,你觉得我的剑意是什么属性?”
佟泠咬着牙,可声音止不住的发颤。
“火!”
陈修真点头附和,沉声道:“我也是。”
刘景浊再次转头,看向安去乎与廖乐梦,笑问道:“你们呢?”
二人齐声道:“金!”
刘景浊淡然道:“剩余人呢?”
柳先珏颤声道:“我是水。”
钱泓则是说道:“土!”
其余三人先后说话,都是木。
但刘景浊却道:“我所发剑意,只混沌而已。假如我想帮钱泓,他感觉到的便是金,我想制他,便是土,明白了吗?”
熊椛一愣,“明白啥?”
青年人瞬身过去,照着熊椛脑袋就是一辈子。
“白长这么大个儿了你。”
此时顾回生说了句:“不是要纯,而是……杂?包罗万象,不是自己让它变化,而是随着对手变而变?”
刘景浊咧嘴一笑,“你这顾家小子,还算不错。”
话音刚落,刘景浊收回剑意,几人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可熊椛身子一摊,竟是压坏了一张板凳。
容貌娇小却身形高大的姑娘被吓一大跳,赶忙哭丧着脸解释:“不不不,是它年久失修了,我不是……”
话没说完,九人齐齐哀嚎出来,熊椛眼泪汪汪:“痛……好痛!”
刘景浊撇嘴道:“我这样疼了半年呢。”
话锋一转,刘景浊再无玩笑声音,沉声道:“佟泠,你用的是阔剑,不是门板,瞻前顾后的想干什么?重剑无锋,全凭一往无前,你位在乾宫杀力最高,你要是瞻前顾后,你们的剑阵杀力便会大打折扣。你们啊!想克制我,且得练呢。”
“哈哈哈!”
刘景浊猛地转头,却见陈修真疼得面目狰狞,却还在笑。
于是没忍住问了句:“走后门那个,你有病啊?”
陈修真赶忙摇了摇头,“没……就是你回来了,我高兴。”
佟泠使劲儿刮了一眼陈修真,但此时她不敢传音。
你这家伙,你当咱们面对的是谁啊?故意的是吧?
刘景浊哦了一声,轻轻撤去那股子痛意,笑容玩味。
“我要去看孝泉,你们两个跟着去吗?”
佟泠一愣,呢喃道:“我……我换身衣裳。”
陈修真看了看佟泠,意思是我要不要换?
刘景浊摇了摇头,笑道:“随你们,我先去了。”
确定刘景浊已经走远,安去乎整个人一软,瘫倒在了地上。他呵呵一笑,自嘲道:“克制他?玩儿呢吧!”
廖乐梦嘟囔道:“他带着五龙卫灭妖鬼十国时,我爹还没娶我娘呢。跟他比,咱们是九只小鸡崽子,人家是成精了的鹰!”
佟泠一把抓起陈修真,迈步上二楼,以心声说道:“你笑什么?你以为你是在提醒吗?你会害死他!害死好不容易回来的他!”
陈修真再无嬉皮笑脸的模样,只是张了张嘴,问道:“那……被他搜魂怎么办?”
佟泠黑着脸摊开手,手中光华闪烁,随即便出现一条白色虫子。
“他不会搜你的魂,但他会翻看你的记忆,吃了它就不怕了,但每隔八十一天就会有一个时辰生不如死。”
陈修真脸皮抽搐,干笑一声:“我……我最近吃素。”
佟泠黑着脸,一把将虫子塞进陈修真嘴里,骂道:“你个不靠谱的玩意儿!”
陈修真咽下虫子,干呕了好半天,平静之后,却问了句:“几十年来,你一直这样吗?”
佟泠气笑道:“你陈修真最会装蒜!”
而此时,有个并未背剑的青年人推开了一处房门。
床上老者缓缓睁开眼,只隐约瞧见是个年轻人,便笑问道:“谁家的孩子啊?”
刘景浊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轻声道:“孝泉,是我。”
老者明显一怔,愣了好半天,这才开口:“是殿……是殿下?”
刘景浊坐在床边,点头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