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道理就是往死了打。不过唯独对剑神与雷神,还算客气。」
龙丘棠溪点了点头,轻声道:「你没明白吗?」
水神转过头,「明白什么?」
龙丘棠溪笑道:「这个地方不需要他讲道理,他的肩头也没有那么重的担子,不必考虑别人如何。故而,他无拘无束。」
远古天廷拢共就那几个人,动不动就去两界山找人打架的,其实也是几个喜欢打架的。
水神笑道:「去两界山瞅瞅?」
龙丘棠溪点头不止。
结果又差点儿吐了。
远看两界山,与画中不太一样,像是一只手掌。此时算是牛贺洲地界,故而瞧见的是手背,掌心是朝着西海的。
位置挪了挪,到了侧边,此时看起来与从前见到的画卷就很相似了。
水神伸手拦住下半截山,问道:「现在与你记忆中的画卷一样了吧?」
龙丘棠溪点头不止,「是啊!难道两界山一直在下沉?」
水神点头道:「是,所以他的实力也在慢慢减弱,恐怕最后至多只能算是凌霄之上了,或许直到两界山倒塌也没更上一层楼。若是更上,便超脱我的认知了,也没理由困在这里。」
难怪,难怪后来会有那么一幅浑身是血的画。
中指尖上,大约方圆几十里,是一片大好山林。
龙丘棠溪缓缓落地,走到悬崖边上时,一眼就瞧见了一棵海棠树。树底下靠着一把木剑,还有个盖了一半的屋子,还有个赤膊披发的青年人在炮制木头。
水神插嘴道:「我能让你看的只有我曾经见到的。这应该是刚来不久,头一个一百年吧。」
龙丘棠溪点了点头,「可是……海棠树哪里来的?」
水神轻声道:「远古剑修的最终境界就是炼出一把剑,他现在还不能,但已经能炼气化物了,只不过他好像并不想一下子就弄出好多东西。」
龙丘棠溪缓步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身边走去,走着走着,泪水就止不住了。
那个傻家伙,就这样不知疲倦地一趟一趟往返,不用半点儿灵气,靠着一膀子力气去搭建茅庐。
水神轻声道:「你看树底下,有个木雕。」
龙丘棠溪猛地转头看去,海棠树下有个木雕,边上还有好多木头,但一个比一个丑,也就立着的这个像一些,但手艺拙劣,毛毛糙糙的。
水神轻声道:「我就是因为瞧见了这个,才以为他对我有非分之想,
生气来找他的。」
龙丘棠溪点了点头,想伸手触摸木雕,可是……自己的手臂却从木雕上穿了过去。
是啊!这只是一幅画卷而已。
龙丘棠溪坐在了海棠树下,抬起头,问道:「你为什么帮我?我能感觉到,你不是喜欢他。」
水神一笑,「我怎么会喜欢他?只是……好奇,又或者说,不理解,就想知道前因后果嘛!至于帮你嘛,你怎么说也是我的传承之人,不是吗?」
龙丘棠溪笑道:「谢谢啊!你有名字吗?」
不远处的女子忽然一愣,「名字,水神不是吗?」
龙丘棠溪使劲儿摇头:「那是称号,可不是名字。」
水神愣了好久,回过神后,摇头笑了笑。
「我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说不定还能让你帮忙起个名字。」
顿了顿,她轻声道:「要去再看看别的,还是待在这里?」
龙丘棠溪问道:「可以待在这里吗?」ap.
水神点头道:「可以,但你不能动用灵气。你在这里陪他,至多是画卷中的三百年。因为那时候我闲来无事,就趴在天幕看了三百年。」
龙丘棠溪虽然很想要这三百年,但还是问了句:「肯定是有代价的,代价是什么?」
可此时,那位与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只是微微一笑。
「万古岁月之中,从有了人族开始,他们便自发地向天祈祷。为了祈求天下河流安定,我便有了个水神名号。可是这多到千万头牛的牛毛都算不清的日子里,从未有人问我有名字吗。」
她笑了笑,「代价交给我,你在这画卷之中三百年,回去最多过去三年。」
话锋一转,她问道:「你觉得我叫什么名字好听点儿?」
龙丘棠溪还真是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刘景浊,心说是他的话,肯定想得到很多。
想来想去,她忽然想到那个掉书袋子的家伙曾说过的一句书上言语,于是笑着看向水神,问道:「清涤怎么样?」
水神点了点头,笑道:「都好,我记住了,那我走了。」
龙丘棠溪猛地起身,满脸笑意:「谢谢你。」
面前身影已经变得模糊,但犹有声音传来:「不,是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