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阵笼罩。
「在,放心。」
陈灵舟总算是有了个笑脸,深吸一口气,说道:「至少,未得黄龙之气,他得位不正。」
陈灵舟看向姜老汉,问道:「戊己杏黄旗?当年不是丢了吗?」
姜老汉苦笑道:「落在了龙虎山,后来作为赔礼交给了龙丘棠溪,那丫头给了那小子,几经辗转又到了我手里。」
但陈灵舟还是叹息了一声,呢喃道:「看似扳回一局,可那座天朝,今日非开不可了。除非……」
姜老汉抬头看向天幕,也呢喃一句:「除非……」
青椋山一众人聚在鱼窍峡入口处,脸色都很不好看。
自打开山以来,青椋山从未如此狼狈。
而此时,白小豆还在与心魔较量,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琉璃州城的百姓个个仓皇逃窜,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天要塌了。
十万大山处,一道披发虚影冲开天幕,龙丘棠溪愣是被震回了小西峰。
她擦了擦嘴角鲜血,
往北看了一眼。
再次持剑起身,身后亦悬浮了一把青伞。
玄武与剑灵一左一右,跟在了龙丘棠溪身后。
一道气息冲天而起,九洲可见。
是中土又有人破入十二境!
龙丘棠溪面沉似水,一道法天相地,有如水神亲临。
剑光自天幕折返,雨点一般落向深渊。
她一步一步朝着中心走去,每多走一步,剑意就要更重一分。几步之后,整个中心区域,连天上的云朵都被冻成了寒冰。
「他明明可以再撑两年,你们为什么要逼他?」
无数剑光已然化作寒冰长剑,无休无止的落向那紫气化身。
龙丘棠溪挥出一剑,剑已经不像是剑了,更像是落下的棍子,硬生生将那紫气化身砸回
去十几丈。
「我用了一百年才把他救回来,你们却都想着他死。」
寒气之盛,连剑灵与玄武都不敢靠近。刚刚冒头儿的紫气化身,还没一刻光景,就被强行压了回去。
可那道紫气,冷笑着说了句:「他刘景浊,出生之时就注定了有什么命运,都是命数。」
龙丘棠溪瞬身到深渊上方,双剑交错,瞬间冰封深渊入口。
「可我不信命!」
他更不信!
…………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一道剑气光柱冲上天穹,居然使得天幕出现一道蛛网似的裂纹,九洲皆可见。
九洲生灵人人自危,只觉得天要塌了。
孟休作势擦了擦额头汗水,咋舌道:「论剑道天赋,你不如龙丘棠溪啊!这也忒吓
人了,说破入开天门就入开天门,几年之后,岂不是要顺势成为大罗金仙了?」
不过话锋一转,孟休笑着说道:「哦不,少了一魂,她到不了大罗金仙的。」
也是此时,孟休眉头一皱,沉声道:「什么时候把归墟那杏黄旗搬回天井山的?」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只觉得心砰砰砰地跳,根本止不住。
上次这样,还是在人间最高处,还是当边军斥候之时的第一次杀人。
他摘下酒葫芦,深吸一口气,随后灌下了一口酒。
「孟休,你好吵啊!」
孟休哈哈大笑,摇头道:「吵?你看,即便没有龙气也没什么,七星连珠了。」
玉竹洲一道光幕率先冲天而起,随后是神鹿洲、浮屠洲、中土、婆娑洲、瘦篙洲、青鸾洲。
最终所指,便在此地。
刘景浊问道:「不是赤帝吗?为何在北方?」
孟休盘膝而坐,念道:「开。」
一道虚空裂缝凭空出现,有凤口衔神珠至此。
关荟芝的身躯,也化作了飞灰,仿佛从未来过这个人间。
而此时,一道红衣身影领着另外十人现身。
多出来的两人,一男一女,一个手持宝塔,腰悬拨浪鼓。另一个背着芭蕉扇,身怀定风珠。
刘御空咧嘴一笑,喊道:「刘叔儿,谢了啊,有空娶了我娘吧。」
九指剑客孤身一人,对面是偌大宫殿,是所谓天朝的班底。
孟休正了正衣襟,笑道:「之所以向北,是因为,得有一场斗转星移
啊!」
说着,孟休突然皱眉,沉声道:「你要干什么?当真不顾中土百姓死活了?」
可刘景浊的身形,在汲取九洲气运,在迅速涨大。
也就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数万丈之高了。
刘景浊冷声道:「顾啊,所以我助御空侄儿,早些成就真正大帝。」
孟休倒吸一口凉气,沉声道:「你当真不留恋这仅有的几年了?此时如此,你挡不住教祖的。」
刘景浊一笑,叹道:「没法子,你们非要逼我,就让你的老东家瞧瞧你如今是个什么德性吧。」
下一刻,刘景浊的声音,传遍九洲。
那是以人皇之身,昭告天下人族。
孟休大惊失色,沉声道:「他疯了,要提前开天!快走,不然教祖会活撕了我们!」
「终于到这儿了,快五百天了,我也急啊!」
(看完记得收藏书签方便下次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