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刘景浊笑道:「不瞒陈姑娘,我打算明年开春就走,你相熟的几座山头儿,若是方便,可以早点传信过去。只不过我现如今名声太差,恐怕也不太让人信服。还有一件事,想问问陈姑娘对射鹿山,有无什么了解?」
想必青椋山开山的邸报现在已经发出去了,过不了几日就会天下皆知。
日后青椋山修士出门,可能就会被人家区别对待的。
陈文佳扭头看了一眼流泱,温柔道:「再坚持一刻,然后去把水缸挑满,今个儿就可以歇着了。」
刘景浊略微诧异,教拳师傅,那都是手黑心更狠,刘景浊还是头一次见与自己一般教拳的。
陈文佳领着刘景浊走去不远处的木凳,笑问道:「山主会很在意名声?」
刘景浊轻声道:「会在意,但现在没法子很在意,以后估计更不会多在意了,只要不是黄泥糊裤裆就行了。」
陈文佳笑道:「其实只要说上一句,山主曾与我师傅并肩戍边,我如今在青椋山担任掌律,这就够了。邸报可以瞎写山主跟顾峰主,没办法去瞎写我跟我师傅的。至射鹿山,交集不深,没怎么打过交道。不过射鹿山那个丘昧潋,虽然没打过交道,但给过几拳。」..
刘景浊哑然失笑,「为什么?」
陈文佳淡然道:「狐媚子一个,看不顺眼。」
看不顺眼就给人家几拳,不愧是险些当了女帝的人。
陈文佳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前世那场起义,确实是借着类似于如今明教的一种势力。不过这都是我师傅告诉我的,我压根儿想不起来。这辈子压根儿没起过当皇帝的心思,可能是因为过得不错,有个好师傅,不至于吃不饱饭吧。」
刘景浊问道:「半点儿想不起来?」
陈文佳点点头,「都是青椋山掌律了,我瞒你做甚?真是半点儿想不起来了。」
刘景浊也点了点头,「那好。对了,过两天我要出去一趟,初九那天青泥河会有一条蛟龙出发走江,龙丘棠溪会坐镇青泥河,你们帮我看着点。」
陈文佳不解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刘景浊苦笑一声,「不是着急,我想带着白小豆跟姜柚走一趟江湖,再不去就没机会了。我这趟归墟之行,少说也得往二十年去算,等回来的时候,都五十好几了,再想带着她们出去逛,就不一样了。」
陈文佳点了点头,到时候确实就不一样了。
小时候喜欢却做不了的事,长大后其实只要想就可以做到,问题是,长大了。
她忽然感觉,当师傅,刘景浊自然比不上她。但当孩子的大人,刘景浊甩她十条街有余。
陈文佳点了点头,「放心吧,掌
律又不是吃干饭的。」
其实刘景浊想的是再去别处瞧瞧,万一选中了比大月境内更好的地方,万象湖就可以干干脆脆搬家了。
等返回迟暮峰时,刘景浊发现龙丘棠溪换了一身水蓝色长裙,没有背剑,就等在海棠树下。
刘景浊神色古怪,问道:「怎么打扮怎么漂亮?这不是逼我当坏人吗?」
龙丘棠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闭嘴!」
只不过她还是说道:「已经传信回去了,初九之前会有人去青泥国,直至景语化龙。」
刘景浊摇摇头,轻声道:「我担心的还不是这个。不过许经由给我做了保证,以他的心思,绝不会出岔子的。」
主要是这些年来,各式各样的算计,真是有些看什么都像是圈套,一不小心就会钻进去。
龙丘棠溪忽然一把拉住刘景浊,转过身硬拉着刘景浊往屋子里去。
不用看,连手都滚烫,她的脸估计已经红到脖子根儿了。
刘景浊猛然站定,龙丘棠溪几次强拉都拉不动。
女子转过头,果然是脸蛋儿通红,气的跺脚:「你什么意思啊?我都这样了!」
男子暖暖一笑,一把将站在面前也住在心里的女子搂入怀中,抱的很紧很紧。
「我想过,不怕你笑话,很多时候天天想。这么一个大美人在身边,我可做不到坐怀不乱。但我不能这样。」
龙丘棠溪被某人一抱,这会儿有些脑子发懵,上次这样,还是在雷州渡口分别的时候。
她轻声道:「为什么?我可告诉你,错过这个村儿可就没机会了。」
刘景浊紧紧抱住龙丘棠溪,轻声道:「我可能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对我来说很可能要好久好久,我得有个可以撑起心房的顶梁柱。」
顿了顿,刘景浊继续说道:「你是我的念想,我想把这个念想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