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阔剑,轻声道:「刘公子可以拔剑,我这阔剑也是半步仙兵了,我还要高过你一境,你拿仙剑,咱俩就算是扯平了。」
刘景浊没忍住一笑,这个龙丘督水,很有意思嘛!
广场边缘,平川笑道:「你们长老殿可真不要脸,还真派出来个真境啊?」
不过是龙丘督水这个憨憨,那也不好开骂。
长老殿跟供奉殿想来就不合,如他平川,轻易不骂人,但跟长老殿吵架,一个亲戚都漏不掉。
他都已经没脸看了,结果城头落下几个供奉殿后辈,他便一个瞬身去到城头,先冲着龙丘棠溪行礼,随后才去往后来的几个年轻人那边。
而广场上,龙丘督水还在劝说刘景浊拿剑出来。
龙丘督水一副憨厚模样,对着刘景浊说道:「你要是不拿剑,我总觉得我在欺负你,咱们也打不痛快啊!」
刘景浊也是一脸无奈,龙丘棠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没好气道:「拿独木舟跟他打,别伤他。」
说着便由姜柚身后拔出独木舟,径直丢向刘景浊。
龙丘督水扭头看向龙丘棠溪,憨笑道:「大小姐放心,我不会伤他的。」
刘景浊面色古怪,心说有没有可能,是说让我不要伤你?
龙丘督水大笑一声,喊道:「你都打赢了白雨妹妹,那我也就不留手了。」
一句话说完,龙丘督水双手举起阔剑,没有灵气涟漪,更无绚烂术法,就这么直楞楞照着刘景浊砸来。
吓得刘景浊赶忙一个侧身躲开阔剑,结果阔剑砸向地面,方圆几十丈剧烈颤动,站都站不稳。
刘景浊只好虚浮在了半空中,感慨这家伙是什么巨力。明明是个炼气士,却犹如武夫一般气血旺盛,
龙丘督水抬头看了看刘景浊,咧嘴一笑,是得逞的笑容。
刘景浊后知后觉转过身,这才察觉早有一道分身隐匿周边,就等自个儿悬浮半空中了。
虚空之中忽的泛起一阵涟漪,刘景浊瞬身闪避,可落地之时,已然有一柄阔剑在等着了。
某人被龙丘督水的分身拍苍蝇似的
一剑拍飞,狠狠砸在城墙。
整个身子都镶嵌进了城墙,看的龙丘洒洒那叫一个疼啊!
龙丘棠溪一笑,「别看督水为人处世脑子不灵光,打起架来,比谁都聪明。」
就是某些人,喜欢留一手,那你留着吧。若不速战速决,拖也要被拖死了。
刘景浊从墙上挣脱,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非得这样不可吗?」
那就速战速决吧,反正几手剑术,藏是藏不住的。
黑色身影忽的化作剑光拔地而起,顷刻间便飞上云海,只几个呼吸之间,刘景浊怕是已然飞上云海数百里。
一时之间,广场安静的有些吓人。
龙丘督水皱起眉头,沉声道:「人呢?跑了吗?」
天幕有人声传来,「当然不会跑,也跑不了,督水兄要先接我一剑。」
姜柚眨眨眼,咧嘴笑道:「是那招哎!」
对姜柚来说,人生第一大乐事,当属看师傅出剑了。
一道剑光自天之极高处而落,十里之后剑光一分为二,再十里后剑光二变四,又十里,剑光四变十六。自天幕落向人间,一剑而已,剑光数量已然无法估量。
龙丘棠溪咦了一声,这家伙这次并未在最后将剑光凝练为一道剑气长河,而是造就了一场剑雨。
满天剑光垂落,龙丘督水反倒是一脸欣喜神色,战意满满,高呼一声好剑法!
平川抬手起了一道灵气屏障用以护住越来越多的看客,免得这泼天大雨般的剑光落下时伤及无辜。
龙丘督水大笑一声,握紧阔剑冲天而起,去迎剑雨。
高大汉子疯狂挥舞手中阔剑,居然给他以阔剑划出一道盾牌,用以阻挡剑光。
可惜剑光数量实在是太多了,龙丘督水只撑了片刻而已便被剑光砸落。
可广场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白衣身影,更不知什么时候,地面成了一片雷火大狱,另有千余飞剑悬浮。
龙丘督水于半空中转身,干脆就以背去接天上剑光,转而去以阔剑清理地面,起码要有一处落脚之地嘛!
他举起阔剑,狂风一般的剑光砸落人间,他很快就将地面清理出来,喘着粗气重重落地。
结果天上黑衣与白衣重合,也不晓得从哪儿出来了一道剑光,愣是一剑划出九宫,把龙丘督水就这么关在里面了。
刘景浊位居中宫,只心念一动,八千飞剑齐出,把龙丘督水围堵的水泄不通。
刘景浊竖起独木舟,并指抹过剑身,一瞬间仙剑气息充斥整座白鹿城。
「督水兄,不打了吧?」
再打下去,真就是打生打死了。
龙丘督水是憨厚,但不傻。
他憨笑一声:「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我就得修广场了,姑爷快回去歇着吧。」
刘景浊收回捉月台,神通异象瞬间消失。
此时另有一道青衫匿踪赶来,两道身影重合,黑衣瞬间变青衫。
青年人抬起头,沉声道:「龙丘邙在不在白鹿城?滚出来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