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壶中酒,撇嘴道:「破烂山徐老山主曾经问贾有钱,敢不敢去砍妖族登楼?你师伯就很干脆了,只说那有什么不敢。」
再不多说,那两头畜牲看出了端倪,已经朝着大坑而去。
刘景浊举剑一道剑光斩去,十分不纯粹的剑意,但又不纯粹的很纯粹,让人无法分清,他到底是不是剑修?
一股子泛青剑光斩去,摧枯拉朽,哪儿像神游一剑?
本就被一股子无形气势压制,面对刘景浊,那头赤焰巨虎与金身螳螂,只能施展真境修为,他们不得不停步分散开来,各自分神抵挡。
刘景浊飞身过去之时,扭头儿看了看高图生,笑容玩味。
在高图生看来,那张笑脸之上,仿佛刻着两个字,怂包。
明明知道是激将法,他还就中了这个激将法了。
娘的!老子会怕这个?
白衣剑客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半数敬了天地,随即拔出明镜,提剑冲向金身螳螂。
「一人一头,别他娘的跟我抢!」
刘景浊幽幽一笑,竖起来大拇指。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幕,还没完事儿?
结果嗖一声巨响,高图生倒飞而来,重重摔落刘景浊脚下。
黑衣青年玩味道:「高榜首,这……有些名不符实了呀!」
高图生啐了一口血水,冷笑道:「打完这畜牲,我领教刘君子剑术。」
当然了,君子前面,少了个伪字。
刘景浊懒得解释,一个瞬身上前,高高抛起独木舟,同时将飞剑清池隐匿大阵之中,转而祭出捉月台,八千口飞剑雨点般洒出,一身剑意如瀑,周身隐隐约约出现一层琉璃铠甲。
既然如此,那就抓紧时间了,好去会会那三眼神将。
张柳所言,刘景浊相信,但他还是想试试。
舟子在此,大不了不要脸一番嘛!
高图生瞧见那家伙身披琉璃铠甲,暗骂一句***鱼雁楼,什么狗屁排名?中土无榜,意思不就是中土无人?都有这等牲口,神游打炼虚,还能无人?
老子五十年修炼,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正想着呢,一
声轰隆巨响,刘景浊也被打飞十几里。
高图生学着刘景浊方才模样,玩味喊道:「刘君子……名副其实啊!」
刘景浊啐了一口血水,又是一个瞬身上前。
境界越高,跨境杀妖越难啊!难不成真要以半条命换这只虎精一命?
那待会儿还怎么干第三件事儿?
耳畔忽然有人声传来,「你在犹豫什么?」
刘景浊猛地抬头,天空之中那道气旋骤然消失。
完事儿了?
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顷刻之间,刘景浊换做白衣,整个人气势一变,笑盈盈望向那赤焰巨虎。
刘景浊舔了舔嘴角,朝着巨虎勾手,笑道:「想要九味真火,来拿啊!」
话音刚落,高图生忽然发现,那家伙不知何时已经祭出一尊法天相地,只三十丈高,但极为凝实。
最要命的是,刘景浊不在法相之中,而是手持那柄仙剑,站立法相之前。
在这之前,高图生压根儿不知道法天相地还能这么玩儿。
大坑底部,姜柚瞪大了眼珠子,因为她瞧见了师傅那尊法相,与先前,一模一样啊!
高图生王无奈道:「这家伙是要拼命啊!至于吗?」
可眼前金身螳螂攻势半点儿不减,没法子,他也只好祭出法天相地。
真境巅峰,自然远比刘景浊那尊法相高大了,近两百丈之高的法相祭出,法相手持之剑自然也是那柄明镜了。
可他的法相,自个儿得去到眉心之处,一举一动,都得自个儿做什么,法相做什么。
反观那边儿一尊只有巨虎三分之一的高度而已。但人家真身在法相之外,相当于一分为二啊!
高图生直想骂人,这他娘的还有天理吗?
好在接下来,刘景浊又被一爪子掀飞,高图生这才略微宽心。
刘景浊气笑不止,传音道:「你能不能用点儿心,先宰了这俩畜牲再来好奇我行不行?我天生克制妖族,管他什么境界,与我对敌都要跌一境。跟你打,当然要差点儿的。就你这模样,到归墟之后,童婳愿意跟你多说句话,老子刘字儿倒着写!」
高图生正要大笑一声,早服软嘛!我不就早认真了。
至于后半段儿话,被高图生自动屏蔽了。
可还没有笑出来,两人忽的对视一眼,高图生一脸疑惑,「难道是我气势太强?」
两人几乎同时皱起眉头,根本没心思去管后撤的两只炼虚大妖。
与此同时,大坑底部,那只神鸦苦笑一声,转头看向姜柚,轻声道:「你师傅说过的话,希望说到做到。」
神鸦身形暴涨,眨眼时间便成了一只与大坑平齐的黑羽神鸦。
它以翅膀死死护住大坑,低着的头,眼睛始终是看向那枚金乌蛋。
「主公,我这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