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再无什么奇怪地方了。小兄弟,问这作甚?」
刘景浊摇摇头,笑道:「没啥,大哥不是说还有三十里地吗?咱们抓紧赶路吧,尽量天黑前走到。」
就是寻常人的脚力,半个时辰也能走个三四里,这会儿才刚到午时,离洲天黑极晚,所以天黑之前,无论如何也走的到。
走到平坦处,刘景浊跨上了牛车,伸手按住小男孩额头,微笑道:「把眼睛睁开,没事儿,你肯定能好的。」
刘景浊同时以灵气涟漪说了句只有那孩子听得见的话,「山娃,我真能治好你,我可是神仙。」
同时抖擞了些小术法,山娃脑海之中多了一片绚烂光华,孩子被惊的不轻。
只不过说到这神仙二字时,刘景浊总觉得臊得慌。
好在那小男孩睁开了眼睛,呢喃开口:「真的吗?」
刘景浊点点头,「真的,骗你干嘛?」
前面赶车的中年人听见儿子声音,急忙转头看去,瞧见儿子眼中相比以往,多了星星点点的亮光,汉子又赶忙回头,眼眶湿润。
刘景浊拍了拍山娃,将白猫放在了他身边,然后跳下牛车,坐去了前边儿。
抿了一口酒,刘景浊笑着说道:「大哥,真放心,真能治好的。」
中年人抹了抹眼泪,挤出个笑脸,轻声道:「我叫杨树叶,他叫杨山娃。」
刘景浊咧嘴一笑,「我叫刘景浊,那只猫,叫白小喵。」
后方小白猫呜咽一声,垂头丧气的靠在了杨山娃脸上。
终究还是没逃过叫白小什么的命运啊!
见刘景浊时不时就灌一口酒,杨树叶便询问道:「看刘兄弟模样,虽然是个江湖人,却应该是生在富裕家中吧?」
刘景浊好奇道:「何出此言?」
杨树叶笑道:「都说穷文富武,家里没钱的,练不起武的哟。况且,就你这个喝酒法儿,光酒水钱可就能拖垮一个家了。」
一番话逗得刘景浊哈哈大笑,年轻人笑着说道:「不瞒你说,我可是一国皇子,封了王的,不差钱。所以说,到了那座赤诚山,治病要花的钱,包在我身上。」
中年人面色无异,心中却是长叹一声。
这年轻人,心肠挺好,就是爱吹嘘了些。
与此同时,有一处极高山峰,山巅棋盘同时落下黑白双子。
有个青年人说道:「拉我来?明知道我不会押他的注。到现在为止,我能看得入眼的,唯独他没有去救那个客栈掌柜而已。他到现在还管闲事,一点儿都不着急自己的事情,这样的人,能做成什么大事?」
而对面一位老者却是冷冷一笑,开口道:「意思是利己之人,才能干成大事吗?你姬闻鲸一生利己,到现在了,为这人世间做过什么
?」
一旁几道虚幻身影都笑出了声音。
「姬氏是真可以啊!当年刘顾舟求上了门,压根儿没人搭理他,现在玄岩老儿主动摆场子,亲舅舅却不看好外甥,老子又在这儿教训儿子。」
方才落子的二人,正是姬闻鲸与姬秊。
此处是一座山巅,可人间并无此处,在场众人,也只是被玄岩牵来此处,最低也是合道境界的修士虚影而已。
有个坐在角落,始终不曾言语的佝偻老者缓缓睁眼,轻声道:「那就拭目以待嘛!」
姬闻鲸不敢冲着自个儿老爹说什么,而是转过头看向了那个老人。
「他刘景浊,连自己着了道都不知道,还要玄岩去提醒一番才行,难道不是蠢货?」
话音刚落,一道巨大身影到此,是一头上古执夷。
那头巨兽虚影挥手投下一枚黑子,冷冷开口:「就凭他?」
佝偻老者又闭上了眼睛,这才几年,棋盘黑子已经多过白子了。
他淡然开口:「不着急,反正大家都有一次反悔机会的。」
意思就是,在真正收盘之前,押黑或白,都决定不了什么。因为每个曾经到过此处山巅的炼气士,都有一次可以推倒重来的机会。
玄岩老道凭空出现,微微一笑,开口道:「开了这一局棋,我不会干涉你们如何选择,大家且耐心看就行了。」
顿了顿,玄岩又说道:「对了,提醒诸位,还没有押注的要抓紧了。刘景浊走出旸谷之时,此处山巅便会不复存在,第一局便也到此为止。第二局,没有棋盘的。」
顺着老道士的目光去往离洲,夜幕之中,一架牛车停在了赤诚山脚。
中年人背着自己的儿子登上,年轻人肩头蹲着一只白猫,背后有一柄八棱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