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酒。
跟路阂雕的那座八角亭,一模一样。
蹇文雅开口道:「花钱买来的,不能给你,但你那座青椋山开山之时,可以提前给个消息,即便我不能亲自去,至少也会让司库或是掌律去的。」
刘景浊笑着抱拳,「那生意就是谈拢了?」
蹇文雅点点头,转而说道:「如今无门可守,所以要守归墟?」
刘景浊微微一笑,轻声道:「有人守门,有人戍边,大好人间,当然要护着点儿了。」
那位鸿胜山宗主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说些什么。
「我们山中藏有一副画卷,两界山倾倒之时,守门人手中的八棱铁剑,是断剑。」
话音刚落,这位鸿胜山主冷不丁口鼻溢出鲜血。
刘景浊无奈道:「瞎说什么呢?开天门的都不敢瞎说,你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
这种事,连那个张五味都不敢多说,你一个登楼巅峰,就不怕跌境吗?
刘景浊一愣,这位鸿胜山宗主,真是不信邪啊!
蹇文雅抹了一把脸上鲜血,开口道:「好家伙!我这才说了一嘴,就这样了?」
刘景浊幽幽一叹,一个瞬身出来八角亭,那位蹇宗主随即狂喷出一口鲜血,气息都有些萎靡不振。
刘景浊叹息道:「得!蹇宗主,好奇心太重,养伤去吧。」
有些事我连龙丘棠溪都不敢说,就怕她沾染因果,你倒好,竟然敢以登楼巅峰去推算过去未来?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你瞎看什么呢!
蹇文雅灌下一口酒,涮了涮血水,没事人一样起身,开口道:「那就恕我不能待客了,真得养伤去,不然会跌境。」
方才他说完那句话,无形之中居然被那虚无缥缈的因果重伤。所以才有了他不信邪,循着那幅画卷,逆流而上一万多年。蹇文雅影焯焯瞧见了那座两界山上,两位青年对坐饮酒,有个一身青衣的小姑娘,与个一身白衣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嬉戏打闹。
结果那个压根儿瞧不真切面容的家伙,只一转眼,蹇文雅心神当即被打退回来,险些跌境。
蹇文雅走出八角亭,硬着头皮开口:「你那老祖宗,也忒吓人了吧?」
哪知道刘景浊顿时气急败坏,破口大骂:「是你祖宗!你全家的祖宗!」
年轻人骂骂咧咧的御剑离去,留下蹇文雅风中凌乱。
我说错了吗?远古守门人,不就是你老祖
宗?………
十万大山之中,有个少年人登上小西峰,那头背剑白猿,正与曹风对弈。
自打与某个下五子棋让人无奈的家伙下过棋之后,袁公这是头一次与人下棋。
那次之后,袁公时常自言自语:「与刘景浊下棋一次,损我三百年棋力。」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刘景浊棋力如何惊为天人呢!袁公与他下了几盘五子棋,居然损耗三百年棋力。
可袁公的意思,其实是说,跟傻子做事儿,自个儿也容易变傻。
呵!还说自己会下象棋,你刘景浊是光会走棋吧?
少年人走到两人边上,磕磕绊绊开口:「我……我得走了。」
曹风扭过头,诧异道:「这就结丹了?但你不还没学剑术吗?着急什么?袁公前辈又不是不教你。」
袁公冷笑一声,「某些人在这儿磨了我半年了,不也还是着急走?」
曹风讪笑一声,轻声道:「我还是个死鬼啊!前辈把身子还给我,我不得再磨合一番?算了算了,要是袁公前辈不行,那我就只能去找大前辈了。」
结果那老猿冷笑一声,拿剑灵压我?那就别怪我揭短了。
「有些人脸皮之厚,我是拍马不及的,还腆着脸说自个儿与那狂傲小子同岁,你摸着自个儿良心说话,我有你年纪大吗?」
曹风讪笑一声,无奈道:「瞒了这么久,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也是个读书人。」..
袁公开口道:「就这么着急去找刘景浊?不是说好了三十年吗?这还没到三年吧?」
曹风一笑,「这不是担心我家山主嘛!」
袁公转头看了一眼有些木讷的少年人,轻声道:「他可以走,你不用担心,再傻也能当做登楼境界用的,只要他一门心思要去青椋山,谁拦的住?」
话锋一转,「至于你,说好了三十年就是三十年,不服的话,曹前辈可以试试自个儿剑术过不过的了我这一关。」
前辈二字,咬的极重。
曹风一巴掌拍向棋盘,「你这不是骂人吗?」
袁公撇撇嘴,随手一挥,另一处棋盘凭空出现。
「与刚才一模一样,你可以再打翻一次,我能给你复刻十局。」
曹风一拍脑门儿,转头看向少年人,叹息道:「阿达,你说一个猴子,我咋就下不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