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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泥国宫城门口儿,姚放牛斜躺在一张藤椅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徐瑶这些天奔走青泥国境内,刚刚选定三座山头儿用以开辟破烂山分宗,刚刚返回青泥城,落地之时就瞧见那个放牛娃悠闲躺着。
她这个气啊!飞奔过去一脚踹翻藤椅,气笑道:“你倒是悠闲啊!”
魏薇刚好出宫城,正好瞧见这一幕,于是赶忙转头,权当没看见了。
姚放牛爬起来蹲在地上,郁闷至极。
“别闹,烦着呢。你说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要不是魏薇炼化前世躯体及时,他娘的又把事情搞复杂了。”
以心声大致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徐瑶也是皱起眉头,走到姚放牛身边蹲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姚放牛抓着头发,叹气道:“你传来消息之前,有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灰袍人,进乞儿峰连我都没察觉,他告诉我的。”
魏薇缓步走来,轻声道:“姚宗主,我已经恢复那处天地的天时,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办法再探视那方天地,话没说完,就被某股子巨力强行打断了。”
姚放牛手捂着额头,“头疼啊!这不是卷入了一场压根儿事不关己的祸事嘛?”
蓌山只是想炼神尸吗?,这家伙也不用脑子想一想,一个封印万年的牢狱,怎的会忽然之间就打开?
……
一座雨田县,连起来其实就是个雷字。
阴阳合之为雷,雷为阴中阳者。
县城一处小宅子,何伯躺在藤椅上摇着扇子,一头老迈白猿则是靠着那棵大槐树,沉重喘息。
两人相处也有半月多了,白猿是一天不如一天。
何伯忽的睁眼,因为此刻天上日头急往西坠,一轮圆月爬上天幕。
一连近一年的长昼,终于是结束了。
何伯缓缓起身,抬头看向天幕,久久没能平复。
可他脸上,并不是那种得见月色的高兴。
老人家转身看了看白猿,叹气道:“老兄弟,从谋划把那小子扯来,到引去那处镇地,授其雷法传其剑术,可谓是煞费苦心啊!知道我为什么不阻拦吗?”
白猿缓缓睁眼,气势一遍,眼中多了一道光华。
白猿站立起来,只看身形神意,与人无异了。
这头白猿居然口吐人言,笑着说道:“我只在这老猿身上留了一缕心神而已,何兄这都看得出来?”
老人笑了笑,轻声道:“出生入死多年了,默契怎么都该有吧?”
老猿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既然风雨二神的真身都被转世身掌控了,何兄要走,我不阻拦,万年孤寂,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
何伯有些诧异,轻声道:“本以为你会说我是个叛徒呢。”
老猿叹气道:“何兄要走,走就是了,回赡部洲后帮着我瞧瞧家乡如今怎样。”
话锋一转,白猿轻声道:“只是没必要与几个后辈置气是不是?到时候逼的我出来,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语气温和,但言语实在是很难教人与一个善字搭边儿。
何伯微微一笑,“姜兄把那个天眷丫头交给那小子,我又吃了人一顿素鱼,哪儿来的脸再去寻事?”
白猿退后几步,重重抱拳。
何伯忽然说道:“姜兄没察觉到一位后起之秀?若不是受天地所限,必然天门之上了。”
白猿笑了笑,轻声道:“已是山中人,不问堂前事。年轻人的事儿,我再插手就有些不讲理了。”
何伯气势一变,转身抱拳,轻声道:“别了。”
白猿还礼,“珍重。”
……
刘景浊拼尽全力折返,落地之时,飞剑长风被人以锁剑手短钉在半空中,一位年轻道士昏倒在地面,早已不省人事。
有个大髯汉子静静站立院中,白小豆被他提在手中,看样子是被施法困在梦中了。
龙丘棠溪随后落地,皱着眉头看向铁匠。
天时复原,此刻整座天下都是黑夜。
刘景浊缓步走去张五味身旁,还好,只是受了一击昏过去了。
过渡了一缕灵气给他,过几个时辰就会醒的。
重新起身,刘景浊转过头,眯着眼睛看向铁匠,声音冰冷:“你只要敢动这个丫头一根汗毛,即使你是个登楼修士,今夜也别想全身而退。”
铁匠微微一笑,淡然道:“烦劳龙丘姑娘收起飞剑,在下最擅长的可不是打铁,这小丫头体内已经被我种下咒术,我死,她必死。”
说着,他看向刘景浊,微笑道:“其实咱们可以谈一谈的,我来这里是寻机缘,不害命。”
铁匠微微跺脚,白小豆被震起往刘景浊方向去,龙丘棠溪一个瞬身上前,轻轻接住了白小豆。
刘景浊心念一动,长风摆脱束缚,悬停刘景浊右侧。
龙丘棠溪双眸泛出金光,仔细检查了一番后,以心声说道:“的确有个咒印,品秩不低,这家伙是个咒师。不过境界不高,至多是个元婴。除非他已经登楼,否则不会有错。”
刘景浊点点头,笑盈盈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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