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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梨衣,我还有些事情,你如果累了的话,就先上去休息吧。」源氏重工的一层大门前,源稚生摸了摸绘梨衣的头发。
绘梨衣点了点头,跟着司机下楼去了。
空旷的路面上只剩下源稚生一人站在车前。
忽然,源稚生「仓啷」一声拔出腰间的刀,旋身斩向自己背后的车子,刀光凝聚为一线,闪灭!
刀锋划过车窗却只留下了一道几乎看不到的白色痕迹,紧接着那道白色划痕上缓缓渗出了黑色的血液,空气中弥漫着钢铁腐蚀后的味道。
「开始了……」源稚生长刀空挥,抛去刀上的黑血。
那车窗上的白色痕迹这才分开,形成了断面光滑的两半,连带着车子也分成两半,同样被分成两半的黑影也从车子里滚落出来。
它没有死去,而是在缓慢恢复。
源稚生拿起手中的刀,并非是在神社中所用的童子切,而是另外一把名刀——蜘蛛切。
一把一直用来斩鬼的刀。
源稚生扔掉领带,解开衬衣纽扣,露出胸口「龙王斩地狱相」的纹身。
体格雄伟的龙头菩萨脚踏着诸界妖魔,八只龙形的刺爪抓着从金刚杵到斩魔剑等重重法器,坐在抵御的烈焰中。
四面八方所有的雨幕在同一刻崩碎,汹涌的杀气充斥着每一寸空间。
随着雨幕破碎,那只被源稚生切断的黑影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和周围冒出来一道道黑影一起,将源稚生包围在中间。
他们从自己身体里拔出暗金色的骨骼,这些骨骼在他们的掌中扭曲变形为锋利的骨刃。
他们的背后则张开了嶙峋的骨翼,扇动骨翼悬浮在空中,就像是一具具古代邪神的凋塑。
远处传来轰鸣,源稚生眺望出去。
风雨中的东京已经完全不是他所熟悉的模样了,城市中央竖起了通天的巨塔,塔顶上青铜的大钟震荡。
「诸魔之门……」源稚生看着手中刀身上流溢的冷光,「政宗先生,会是你吗?」
「不过……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可配不上您这么多年的布局谋划啊……」
源稚生一边说,一边大步走向一名死侍。
他就这么笔直地走了过去,「蜘蛛切」随意地垂在一旁。
死侍手中的暗金色骨骼似乎轻易就能刺穿源稚生的心口,但在源稚生的威压之下,死侍居然迟疑了瞬间,而后震动骨翼想要退避。
已经来不及了,源稚生手中长刀简单地平挥,从膝盖处斩下了死侍的小腿,而后「蜘蛛切」扬起,刀弧在黑暗中一闪而灭。
那名死侍被一分为二。
两半骨骸还没有落地,源稚生随手转动「蜘蛛切」空中连斩。
空气里回荡着打铁般的「当当」声,骨骸落地的时候已经成了十几段,更像是一堆废铜烂铁。
即使这样,骨骸中的生机还仍然没有完全断绝。
暗金色的掌骨仍在颤抖着舒张,似乎想从什么地方拔出新的骨刃,但这个死侍身上连根足够长的骨头也没有了,源稚生一刀钉在掌骨上,一脚把碎骨踢飞。
周围的死侍影影绰绰,源稚生一只手提着刀,另一只手空出来,从怀里掏出一盒雪茄。
高希霸雪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凯撒送他的见面礼。
他刁起雪茄点上火,顺便一个回旋踢把身后袭来的死侍的脑袋踹飞。
源稚生很清楚自己正在砍杀的是什么东西。
这些死侍都曾是蛇岐八家的祖辈,因为龙血他们堕落,被囚禁在夜之食原中彼此狩猎。
如今他们终于得到了机会狩猎活人。
源稚生吐出一口青烟,撩开腰间的衣服,掏出一把枪来。
毛瑟军用手枪。
这支枪老得早该进博物馆了,但在源稚生这里,这只老枪被精心地擦拭和维护,每个机件都像出厂时那样新。
左手枪,右手刀,源稚生的气势已经攀登到了顶峰。
他的口中低声念涌起古老的语言。
领域释放,缓慢地扩张。
他的领域看起来很温和,不像楚子航的「君焰」那样连边界附近的人都会感觉到可怕的灼烧,这个领域的边界泛着澹澹的荧光,身在领域中的死侍们也没有感觉的任何的异状。
领域最终笼罩了整个街区,源稚生把蜘蛛切插入鞘中,提着手枪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可没有死侍趁机攻击他。
所有的死侍围在他身边,握着骨刀的手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刺出。
它们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手中骨刀的重量在瞬间增加了几十倍,重到死侍都无法抬起手臂。
重的不仅是骨刀还有它们的身体,浮空的死侍们一个接一个地坠落,摔断了膝盖。
就像是石头凋像被从高台上推下来,骨翼紧贴着地面再也无法扬起,它们挣扎着要直起身体,但不断增大的重力开始压垮它们全身的骨骼。
而它们的骨骼是普通刀剑都无法斩断的,甚至能弹开小口径步枪的子弹。
仿佛有无形的手压在它们身上,它们身下的柏油路面被压到开裂,它们也一寸一寸地被嵌进路面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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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本体检报告,上杉越的体检报告。
顾北曾经为了给双全手刷熟练度,在鹿氏集团的私人医院里工作过一段时间,所以也懂得这些东西怎么看。
可是越看,他的脸色就越怪。
根据这些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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