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直射光的照射下干净到找不出一处瑕疵，像块白玉。
可就在临出门之前，他接到一通语音电话——
说完，她却扭头看向时砚。
可当她踏进教室，却看见，末尾靠窗的那个座位上——空荡荡的。
家里离学校很近，走路大概十几分钟就能走到，但今天颜清月只花了七分钟就到了，她走得很快，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莫名的感觉心口发慌。
都是切好的，摆盘得很是漂亮。
不给时砚拒绝的机会，大叔已经热情的端来一杯拉花燕麦拿铁。
“您下次不用下来这么早的。”
她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像只高贵的猫咪似的窝在椅背里，双手环抱着，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
从驾驶座下来一个职业装，戴着白手套，齐耳短发的女人，她走到时砚面前，拉开后车门，声音恭顺。
盛鸢拿起银色的叉子，“我开动了。”
车停下。
大叔动作熟练，有条不紊，没一会就弄出两份一样的早餐来。
推开篱笆木门，盛鸢带着时砚进去，门上拂过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五分钟后，车停下，到了——
盛鸢收回视线。
一顿，时砚率先移开视线，错开与她的对视。
时砚一愣，颔了下首：“谢谢。”
说起这个，段羽薇也一脸的奇怪，摇摇头：“没有，大家都快讨论半个早上了，学神今天竟然这个点还没来，这还是头一次。”
忽的，他察觉到一道注视的目光，当即侧过头去——
对上一双瞳孔通透的杏眼。
车门关上，旁边座位上多了个人也没能够吵醒她。
陌生的环境，去未知的地方，他没有想要四处探看的好奇，只侧脸冷淡，那样安静坐着。
电话那边，少女清凌的声音透着惺忪的软感，懒洋洋说完这句，她就撂了电话。
全麦面包，香肠，培根，口蘑，滑蛋，菠菜。
时砚没有明白，为什么只是吃一个早餐要特地开车到一个这么远的地方吃，车已经行驶了快二十分钟，竟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喂，陪我吃早餐。”
*
时砚迟到了。
黑色书包取下规矩的放在身侧，一双修长的手掌心向下放在两个膝盖上，冷白的手背上浮起淡青色筋脉痕迹。
当然，今天也是如此。
时砚在小区门口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等来一辆车身锃亮的黑色轿车。
时砚冷清的目光顺着敞开的车门看去，穿着英式校服的少女已经坐在里面，大概是早晨的温度微凉，她穿了件同色系的小西服外套，没系扣，收腰的衣摆里，露出针织马甲和领口的温莎结。
他的早起从来都靠自律的生物钟，每天早上雷打不动五点就会醒。
少女皱了皱眉，漂亮的脸上是不满：“你要回我说，开动吧。”
“……”时砚抿唇，看了她一会，声音低淡，回她：“开动吧。”
她瞬间笑眯眯，扭回头，满意的叉起一块口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