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凉也努力和凌父解释。
「所以你们的灵力可以标记光?」凌父很好奇,他们眼中的光是什么,怎样才能标记光。
「怎么说呢,对灵力来说,光其实算是实体,光是存在着的,但是用手无法捏住,灵力也是这样的东西,所以灵力可以标记光。」
凌父很兴奋,「你可以演示一下吗?」
「不可以。」凌瑾晞拉住季微凉,「爸爸,时间不早了,妈妈在等你回家呢。」
「啧,我现在灵力耗尽,没办法演示。」季微凉笑笑,对凌父道歉。
「啊,都十一点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凌父后知后觉去拿起自己的笔记。
凌瑾晞摸了摸季微凉的肩,「我送爸爸回去,你先睡。」
季微凉只是笑笑,凌瑾晞肯定是去打听她说了什么,不过今天与凌父的对话可都是高水平的,凌瑾晞很可能搞不懂。
如季微凉所料,凌瑾晞确实是去看父亲的笔记的,但是他其实大部分都看得懂。
凌父的书房中,他背着手走了两圈,「我本来以为你是被人骗了,或者她是什么邪教组织的人,但是如今看来,她口中那个世界,虽然落后,但是确实存在。」
那些东西如果都是假的,那么那个季微凉不可能说得那么确切。
「爸爸,下次问问她西洲。」凌瑾晞翻看完了笔记,对于那个世界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那个世界是为修者存在的,不能修行的普通人其实生活水平很低。
「她懂的很多,是个很博学的女孩子,可惜她似乎不想学这个世界的知识。」凌父有些惋惜,人类永远为自己的文明骄傲,甚至有些自大。
「不奇怪,因为对她来说有用的太少了,就像她的灵力,在这个世界完全无法补充,她那个世界的文明在这里也完全没用。」凌瑾晞收起那本笔记,「爸爸,这东西不适合放你这里,我带走了啊。」
「嘶,你这小子!」凌父急得上去抢,却被凌瑾晞躲了过去,父子俩绕了好几圈,凌父气喘吁吁,「臭小子,欺负你爹年纪大了啊!」
「爸,这些东西不能让妈知道。」凌母一直不怎么喜欢季微凉,如果知道这些事,只怕会更加讨厌她。
倒是季微凉,对凌母非常客气。
「好吧,那你放你客厅,这笔记我还要用呢。」凌父想了想,还是妥协了,凌瑾晞的固执程度和他妈差不多,还是别和他磨蹭了。
拿着笔记回到家,月已上中天,凌瑾晞看着空空的房间顿时失措,难道季微凉离开了?
他喉咙发紧,疯了一样寻找,终于,槐树下,他找到了那个晒月亮的人。
「微微!」凌瑾晞扑了过去。
季微凉揉揉眼,蹭了蹭凌瑾晞的怀抱。
「为什么不在房间睡?」凌瑾晞心有余悸。
「想看看月亮,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季微凉咕哝着。
「这个世界的月亮和那个世界一样吗?」凌瑾晞希望是一样的。
「不一样,那个世界有好几个月亮,大部分时候都有两个月亮。」一个星球好几个卫星也正常,只是海难频繁,除非地理位置很好,否则海边很难活人。
凌瑾晞有点失望。
「不过我最喜欢的世界,只有一个月亮,月亮里还有桂花树,有小兔子。」季微凉躲在凌瑾晞怀里笑。
「很可爱。」凌瑾晞抱起季微凉,「回房睡吧,我把窗帘拉开,房间里也能看见月亮。」
「不用,这
个世界的月亮,不是那个月亮。」这个世界和季微凉的世界很像,但是终究不一样。
「……睡吧。」凌瑾晞小心地把季微凉放在床上,然后去洗澡。
确定了季微凉的病情后,凌瑾晞便向学校请了长假,接下来的两个月,他会时时刻刻陪着她。
第二天,凌瑾晞给季微凉带了一只小兔子,咖啡色,小卷毛,耷拉着耳朵。
「我不喜欢。」季微凉笑着拒绝。
「这样么?那我拿去送给妈妈吧。」凌瑾晞很失落,他以为她喜欢兔子。
没想到兔子刚刚送到母亲面前,凌瑾晞就被大骂了一顿,「你明明呼吸道不好,哮喘那么严重,你怎么还能养这些宠物呢?你怎么能这么不珍惜自己!」
凌瑾晞一愣,这才想起自己不能养宠物,高高兴兴地挨了骂,提着妈妈刚做好的汉堡肉就回了家。
凌父凌母虽然是和凌瑾晞分开住的,但是都在同一个小区,凌瑾晞住的是别墅区,凌父凌母住的是普通楼房,就在凌瑾晞的房子后面。
按凌父的说法,他们住惯了,不喜欢搬来搬去,方便就好。
而凌瑾晞住别墅,就是为了养那颗大槐树,也不知道为什么,凌瑾晞一看见那棵树就觉得熟悉亲切,所以专门买了一栋别墅来养树。
凌瑾晞回到家,抱着季微凉傻笑。
「咳咳,你如果十九岁那没问题,你现在三十多了,我可真不吃你撒的娇。」季微凉推开他,皱了皱鼻子。
「微微明明很关心我,为什么不直说?」凌瑾晞才不相信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呃,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季微凉懵了,她咋不知道自己很关心凌瑾晞呢?
「微微是在害羞么?」
「其实没有。」季微凉去拿凌瑾晞带回来的吃的。
「没关系,你不承认我也知道。」凌瑾晞开心地投喂季微凉。
然而事实是,季微凉不喜欢任何宠物,确切的说,季微凉不喜欢任何麻烦,别人养的宠物是可爱,但是要她费心她就不愿意了。
好吧,凌瑾晞爱脑补就让他自己脑补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微微,我们明天去试礼服吧。」凌瑾晞已经订好了店面,明天就可以去挑款式和配套的珠宝。
「不用,我有。」季微凉一挥手,一袭华丽得不可思议的衣袍突然出现在对面沙发上,正开门的凌父顿时手一抖,钥匙也掉地上了,他身后还跟着来拿碗的凌母……
「咳咳,」季微凉咳了咳,「我先上楼了。」
凌瑾晞的父母,还是交给凌瑾晞来处理吧。
凌瑾晞叹了一口气,接下这个烂摊子。
过了好一会儿,凌瑾晞才把季微凉叫下去,一家子商量婚礼的事。
「所以微微你要不要牧师?」
「不要,花也不要,简单一点就好。」
凌家人眼角一抽,都看向沙发上那条袍子,这样的衣服,和简单有关系?
「大红色啊,那我应该穿什么颜色?」凌瑾晞犯难了。
「你随意。」季微凉不以为意,这条袍子是她的侍女做的,她一直收着,却没有机会穿,如今也算适逢其会了。Z.br>
「这是什么料子啊,看上去好特别。」凌母对那红中带金的长袍很好奇。
「火金鸟的羽毛。」季微凉随口道。
为了这条袍子,立春抓了三万只火金鸟,每只鸟只取两支尾羽,那时候季微凉假死,立春不知内情,做这条袍子是为了给季微凉立衣冠冢,后来季微凉回来了,自然就用不上什么衣冠冢了。
也就是这条
袍子,让北越的赤羽鸟倒了大霉,世人都以为这袍子用的是赤羽鸟的羽毛,但是他们抓再多的赤羽鸟都做不出这样的袍子。
大红衣袍,金光流溢,富丽高贵,又不落俗套,下摆丝丝缕缕有金红的火焰般流光,蜿蜒及地。
在这个没有灵力的世界,这件袍子的华丽程度已经大打折扣,但是依旧美得夺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