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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红血雾中,一只白皙而骨干的脚踏出浓郁的血雾。
妄想逃跑的仙息堂弟子瞪大眼,看着从血雾中走出的妖媚少年。
他赤足,亦赤裸着上身,华丽的黑发有一半被编了起来。
「各位,别来无恙?」少年笑得醉人,他的笑,就像洛族的千岁酒,看一眼就能让人神魂颠倒,不论男女,都无法拒绝他无与匹敌的魅力。
「你,你是,谁?」有弟子痴迷地开口问道。
「我?我是仙息堂堂主,你们是仙息堂弟子,见到堂主还不下跪?」
随着少年低魅的笑声,一个个仙息堂弟子跪倒在他的脚下。
每一任洛族的祭司,能领悟的能力和蛊术都是不同的,倒霉的闫晗,在洛族最需要武力的时候,领悟的却是最无用的情蛊。
愧疚得恨不得死去,却没有死去,当闫晗在摘星岩的祭台醒来之时,洛族已然全部殉亡。
他想报仇,但是他领悟的却是情蛊,整个越州也没有任何人能帮他,他无法报仇,不论他做什么,他都无法报仇,他唯一的选择就活下去。
哪怕加入仙息堂,他也会想尽办法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他才能寻找洛族可能的遗孤。
他要替所有洛族人活下去,他要为所有洛族人活下去。
而如今他终于等到了,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的苦苦等待,他找到了洛族的遗孤,也找到了为洛族报仇的希望,更找到了越州新的主人。
从一开始,闫晗就确定,他领悟的情蛊,就是为了放到季微凉的身上。
她是越州的魁首,但是她更是一个女子,只要得到她,洛族就能得到越州的认可。
他刻意接近,再三讨好,小心引诱,终于与季微凉定下赌约。
闫晗毫不犹豫的将情蛊种在了季微凉的身上。
为了洛族,为了越州,为了一切。
带着一群被蛊惑的弟子,闫晗走向荆花湖。
可惜,季微凉死了。
如今闫晗能做的,也不过是以情蛊炼制季微凉的神魂,尽可能保留她几分神念,然后操控她已死的肉身,至少坚持到南越州赶走仙息堂。
逃走的毕竟是少数弟子,荆花湖溿,数百仙息堂弟子还在围攻那个死人。
季微凉的尸体就躺在冰柱之上,白雪簌簌落在她的失去生机的身体上。
冰柱如残破的花,而她,就像花蕊盛着雪白花粉。
「她都死了,你们还那么怕她,妖刀之主的凶名,果然不是浪得虚传。」闫晗笑着,看向修为失了大半,连手臂都断了一条的蓄长老。
作为仙息堂两大元婴修者之一,能让蓄长老如此狼狈的,果然也只有季微凉了。
「闫晗,你不是跑了吗?」奢长老怒视着闫晗,说起来如今的局面,都是因闫晗而起,若不是他对季微凉下了情蛊,季微凉也不至于骤然失控,仙息堂也不必提前动手。
「我是仙息堂洪城分堂的堂主,如今仙息堂有难,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闫晗说得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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