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露出遗憾的眼神,讪讪离开。
沈肆把聂与的手拂开,递过去一个凉凉的表情。
“我为你牺牲够大的了。明天见许睿安,你陪我一起去呗。”
沈肆端起杯子喝酒,不搭话。
“我说,你好歹给句话。今天又是犯了什么病过来借酒浇愁?是国外……”
“没关系。”沈肆把酒杯不轻不重的搁下,才说,“宋绵要离开我,一直在为此做准备。”
聂与明显有些失望的神情,笑一下说,“这算什么新鲜事?”
沈肆知道这不算新鲜,只是一直低估了宋绵要离开他的决心。
她太乖了,那些年温顺的待在他身边,无欲无求。
“你就是不习惯而已。”聂与一语道破,“你是个商人,从来都是无往不利。又是沈家的掌权人,习惯了一切掌控在手里。你的想法就是除非有一天,你让宋绵走,否则她是不会主动走的。现在你发现她一直想离开你,你就接受不了了?”
沈肆细细揣摩了聂与的话,半晌,用不大确定的口吻说,“也不至于接受不了。”
“那就是还不习惯。等宋绵离开你时间久了,也就好了。你不是不爱人家吗?就别在这患得患失了。其实吧,刚才来搭讪的几个,其中有个也不错。你要不然来点露水情缘什么的?总不能没了宋绵,你那方面就不解决了。”
沈肆直接淡淡说,“明天我可能没空。”
“别啊,我都问过刘助了,说你没什么安排啊。”
“睡觉。”
聂与,“……”
隔天,沈肆还是被聂与拉着与许睿安一道谈判去了。
这次来的不是许睿安,而是许梧白。
聂与趁着许梧白不注意,凑到沈肆身边低声说话,“一会儿别打起来,咱们谈生意的,和气生财。”
沈肆修长的双指理了理领带,清冷跑过来几个字,“我尽量。”
两个人落了座,许梧白开门见山,推过去一份计划书,说道,“和家父已经商议过。六亿的价格一分钱不能低。这里面有两家是许家多年的老牌子。若非形势所逼,父亲不会忍痛割爱。聂总但凡有一点诚意,这个价格就该收了。”
聂与把计划书拿过来,打开来看了一眼,打算递给沈肆。沈肆扬手,没有要接的意思,而是对许梧白说道,“听闻许家正在和嘉斓集团在联系,怎么他们给到的价格没让你们满意?”
许梧白镜框后的神情微变,但也只是一瞬。
旁边的聂与的吃惊却没掩饰住,好好的怎么冒出来一个嘉斓集团?
许梧白随即淡定说道,“是在谈。但家父更欣赏聂家的经商模式和家族传统。所以在父亲心中,第一首选还是聂家。嘉斓集团给出了七个亿的收购价,但我父亲仍然坚持首选。聂总,这个消息,你可以现在和聂老爷子沟通一下。”
聂与起身去和聂老爷子打电话。
许梧白修长的手指捏着茶杯,递到唇边吹了吹热茶,抿了一口,淡笑,“听说现在宋绵已经不是你的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小许总别这么自信。宋绵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