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得罪的。
一来,那人能自如进出他的府邸,二来,他还指着那人救命呢。
可是收集特监司的情报......
烟袋子有些犯难,犹豫了半天,拿上了珍藏的好酒,挨个去见了一下内城其他三个地头蛇。
特监司牵扯太大,下头的人是搞不定的,一个弄不好被特监司的发现,他怕是要活到头了,安全起见,只能亲自出马。
三天后,在烟袋子愁掉了无数头发,终于拼凑出了一份关于特监司的情报。
烟袋子小心的将情报装进锦囊,放好后,犹豫了一下,飞快的提笔写了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高人,下次想要情报的时候,可否将纸条放在别处?
当天晚上,时芙昕就拿走了锦囊。
只有一页?
看着特监司的情报只有短短一页,时芙昕倒也不是很意外。
和她预想的一样,烟袋子并不知道特监司指挥使是谁,有多少人,只是大概的说了一下特监司监察整个京城,其中,着重负责监控朝中重臣。
不过,也提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就是安业坊是特监司监控的重点区域。
时芙昕眸光闪了闪,第一次去安业坊时,她就碰到了楚曜,此时此刻,对于楚曜就是特监司的人的这个想法是越发的肯定了。
不仅如此,楚曜在特监司的职位肯定还不低。
这让时芙昕对楚曜生出了不少戒备,暗中告诫自己,日后遇到楚曜一定要绕道走,免得被他看出什么破绽。
最后,时芙昕看到烟袋子提出的要求,想了一下,提笔写了一张字条:日后我会将纸条放在你家后门狗洞的第三块砖头里的空格里,记着,要定时查看,要是不能情报收集不及时,那我只能继续潜入你的卧室了。
......
“曜哥,温国公府的马车又驶入安业坊了。”
听着孟墨翎的汇报,楚曜‘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孟墨翎看了看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的楚曜,心中纳罕。
随着跟在曜哥身边的时间增多,他惊然发现,和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掌控全场,只要有他在,别人就别想抢话头的强势、霸道不同,曜哥私底下其实是个很安静的人。
“看什么呢?”
楚曜瞥了一眼盯着他沉思的孟墨翎。
孟墨翎讪讪一笑,赶紧找话题:“曜哥,温国公府的马车这两天天天来安业坊,绝对是冲着赛华佗来的,可是赛华佗却一直没出现,他难道是怕了咱们了?”
赛华佗迟迟不肯出现,楚曜也有些想不通,可若是说他怕了他们,他是不相信的。
看着温国公府的马车从街上驶过,楚曜神色有些波动,想了一下吩咐道:“赛华佗出现了,别打扰他给庄玉堂医治,远远盯着就行了。”
孟墨翎点了点头:“我会交代下去的。”
另一边,时芙昕也在关注温国公府的消息。
以前放学后,她和时芙音都是直接回伯府的,这两天,时芙昕借口要买首饰,会故意绕道走温国公府所在的街道,也很快知道这两天温国公府的马车老往安业坊跑的消息。
倒是聪明!
知道这消息后,之后两天,时芙昕安安分分的上着课,到了七月十二这一天,国女监放假,时芙昕稍稍乔装了一下,扮成了一个混迹街头的小男孩,然后就悄悄出了门。
她没有直接去安业坊,安业坊是特监司监控的重点区域后,楚曜功夫又那么强,若是可以,她不想和他碰上。
温国公府的马车出门回府时间几乎是固定的,都是走宣武门,时芙昕便直接去了宣武门等着。
宣武门在西南方,临近南市,人流量大,时芙昕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
赛华佗居的名声能不能打出去,就看这一次了。
半下午,太阳不那么大的时候,温国公府的马车出现在了宣武门下。
远远的,时芙昕就用精神力探查到,马车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庄玉堂,一个是温国公。
温国公府的马车很大,庄玉堂躺在里头,并没有遭罪。
时芙昕也通过精神力探查到,有四个人在暗中跟着温国公府的马车。
没发现楚曜在附近,时芙昕稍稍松了口气。
那人太警觉了,上一次夜探温国公府隔了两条街,他都发现了她,这次他要在,她可没太多时间给庄玉堂治疗腿。
宣武门作为南方进出内城的三大城门之一,人流很大,就算是国公府的马车进过,也要排一会儿队。
就在温国公府马车排队出内城的时候,马车轻微的摇晃了一下。
温国公没发现异样,可庄玉堂却觉察到了,刚想坐起身,两颗石子飞射而进,点中了他和温国公的睡穴,瞬间,两人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到庄玉堂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发现马车剧烈晃动了一下,做靠在窗边的温国公身子一歪,撞开了车窗,上半身直接往外倒去。
“父亲!”
看到温国公直接从窗上仰倒出去,庄玉堂心下一急,本能的起身去抓。
到底是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的将领,庄玉堂很是迅速的抓住了温国公的大腿,还没等他来得及感受腿上传来的剧痛,马车又晃了一下。
庄玉堂双腿不支,被温国公一块带出了马车。
温国公摔出窗时是头朝地的,若是任由这样,温国公肯定会受伤的。
掉出车窗的瞬间,庄玉堂骤然爆发,双腿发力,蹬了一下马车,接着力道,紧紧抱住温国公,在半空中旋转了一圈,才落地。
马车撞倒了石块,这才倒是马车摇晃,车夫刚将马车控制住,就看到温国公和庄玉堂一块掉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又看到庄玉堂居然扶着温国公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是的,庄玉堂落地的时候,是双腿站立在地的。
“玉堂,你能站起来了?!”
落地后,一片树爷落在了温国公身上,点开了他的睡穴。
温国公睁眼的瞬间,就看到了站在的庄玉堂,立马激动的叫了出来。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