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越听越兴奋,他带来估价超过千万的藏品十一件,而合作伙伴们加一起十七件估价超千万的藏品,加一起就是二十八件。
他之前听陆正清说过,这一次想铆足劲把成交总额突破二十亿一举打响名气,看来这次这几个人是真的把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有这么多好东西,似乎和苏富比掰手腕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唯一可惜的是,估价破亿的藏品他们这边只有季晟的成化斗彩鸡缸杯,顶级拍品有些差距。
“其实有可能拍出千万的藏品远不止这些,只是估价达不到那么多。”陆正清笑着说道:“有些藏品估价不高,但上拍以后溢价十倍都可能,目前我们估价超过千万的标的二十八件,等到拍卖结束后,这个数字还能突破一下。”
季晟知道是这个道理,他犹豫了一下,道:“既然我们精品这么多,要不……别改日期了?”
“啊?”牛元忠愣了一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邹清秋也皱着眉头道:“不改日期就和苏富比撞上了,咱们虽然精品确实不少,但和苏富比打擂台的话,一点胜算都不可能有。”
是啊。
他们顶尖藏品太少。
如果有个四五件估价过亿的藏品说不定还有点希望和苏富比较量。
季晟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还是很肯定道:“和苏富比打擂台我们肯定没有胜算,但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想赢苏富比?”
陆正清无语道:“不是赢不赢苏富比的问题,而是如果和苏富比撞车,我们的客户群会被抢走不少,少了很多客户前来,我们流拍率会随之提高的。”
田良平道:“是啊,苏富比名气那么大,一同时间开拍卖会的话,客户一定会被抢走很多。”
季晟反问了一句,“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们和苏富比一个时间段举行拍卖会,会被抢走很多客户?难道就不能我们抢走苏富比的客户?”
“这能为什么啊?”吴弘毅哭笑不得道:“人家是苏富比,哪怕一个拍品都不展示,光是对外宣布要举行拍卖会,都能吸引到无数客户,我们拿什么抢啊?”
牛元忠跟着说道:“是啊,而且人家现在还没展示要上拍的标的,我们也无法分析出苏富比这次会带来多震撼人心的藏品,连知己知彼都做不到,何谈打擂?”
从各个层面上来看。
季晟和陆正清等人合作的联合拍卖确实都不应该跟苏富比正面打擂台。
但季晟现在却不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们手底下有一张能够撼动苏富比的王牌,那就是成化斗彩鸡缸杯!
这个级别的宝贝,连天下奇珍群里那些不可一世的大佬们,都能吸引来一半人。
季晟相信,如果消息铺天盖地的宣传开来,哪怕很多买家没有实力购买成化斗彩鸡缸杯,依旧会慕名前来看一看,他们未必会因为和苏富比撞车丢失多少客户。
另外,范杨大师不是说了么,他那书画家泰山北斗般存在的叔叔,只要十月上旬举报拍卖会就有可能过来助阵吗?
一旦巨匠范增能助阵,季晟相信会海内外轰动,到时候他们联合拍卖和苏富比谁抢谁客户还不一定。
想到这,季晟缓缓道:“如果我真的能把范增请来助阵呢?你们觉得能硬刚苏富比吗?”
“如果你能请来范增,我觉得有可能和苏富比打个擂台,问题是范杨大师下午那会估计也就客气了一句,你觉得咱们跟范增非亲非故,他凭什么来助阵?”陆正清反问了一句。
季晟估计范杨确实是客套话,就想陆正清说的,他们跟范增非亲非故,人家书画界扛把子,凭什么来助阵?
但下午聊的时候范杨已经传递出足够多的信息,那就是范增十月上旬有空。
季晟始终坚信一个真理,这世界上除了死亡和信仰,没有资本搞不定的东西,这个资本不一定是金钱,但只要范增有需求,他就能搞定!
行。
只要搞定范增,你们就答应和苏富比打擂,是吧?
季晟这回还非要和苏富比斗上一场,不单单是因为想和巨头比较一下到底谁更厉害,这没有什么好比的,明眼人都知道苏富比多厉害,他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如果一旦跟苏富比打擂,会给自己这边的联合拍卖带来巨大的名气,尤其这次联合拍卖他的公司古今艺术还是主打公司,这次拍卖过后,不论输赢,都会借着和苏富比打擂这件事名气暴涨一大截。
输了,别人不会觉得是笑话,毕竟对方可是苏富比,输给这样的对手,谁会去笑话你啊?
但要是赢了就不一样了,别人一看,卧槽,连世界第一大拍卖行苏富比都干不过你们,古今艺术不得一鸣惊人啊?以后独立举行拍卖会,客户不得源源不断而来?
当然,和苏富比打擂,还是要承担一些风险,就像陆正清等人说的,客户有可能被抢走,到时候他们拍卖成交总额很有可能会少很多。
但所谓的风险和收获一对比根本不成比例啊。
风险无非就是少赚点钱,但东西还在自己手上,以后依旧可以拍卖。
要是成功了名利双收,傻子都知道怎么选择。
当然,值得他这么冒险只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能够成功请来范增助阵,不然没有足够的影响,光凭一个鸡缸杯,季晟知道想要成功很难。
不管怎么样,搞定范增是吧?
季晟知道这位国学大师虽然地位很高,个人也不缺什么钱财,但只要是人就有需求,他一定能把对方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