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仰善的盘丝岛闲人免近,但他时常带着船队去进货,和朱二娘可熟了。就连小蜘蛛们瞧见他,都会自动让路。
裘虎去找朱二娘的时候,杜善也亲自赶往港口的弹香居。
此时的巨鹿港早就不是从前的破败模样,因为商业和物流无比繁忙,新客栈、新酒楼、新馆坊如雨后春笋。这弹香居就是上月才开的好地方,客人们洗去风尘仆仆,还能顺点薰点温香。
杜善走进大门,开口就是一句:“带我去找老傅。”
于是有个漂亮女子带他往后弄行去,大门边上两个孔武有力的壮汉向他行了一礼,又坐回原位。
花巷里飘着脂粉和潮汽,杜善走进一个单门独院的青瓦房,噔噔噔上楼,撩开细软的帐子,然后用力拍了两下巴掌:
“老傅,醒醒。”
躺在榻上的,正是傅留山。
他还没动作,左拥右抱的两个年轻姑娘先起身,披上衣服出去了。
一转眼,屋里就剩他们两人。
傅留山眼睛才睁开一条缝,瞥了杜善一眼:“怎么跑我这里赶人?”
杜善还在院外,他就听见了急急忙忙的脚步声。
“天才刚黑,你就睡下了?”
“年纪大了,这不得抓紧生个儿子?”傅留山打了个呵欠。他得承认,自己被收编之后就腐化了,堕落了,骨头都不像从前那么硬了。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唉,色是刮骨钢刀啊,越刮骨头越松。他慢吞吞起身:
“是贺老板出关了吗?看你这么风风火火。”
杜善一向是智珠在握、老神哉哉的模样,能让他差点跑丢一只鞋,那多半是他们密谋的大事儿有着落了。
傅留山挥手先扔了个结界出来,免得被外人听去了秘密。
“何止!”杜善目光炯炯,“妙湛天死了,就死在贺东家手里!”
傅留山的腰板突然利索了,蹭地一下坐直:
“诶?你说啥?”
小样,先前还搁这装什么不紧不慢?杜善挑眉道:“东家传讯,保真无疑。”
贺灵川的话,仰善内部没人会置疑。
“我的天!”傅留山一思考就眼神乱飞,“我滴个乖乖,不得了哟!啧啧啧,你知道这消息能掀翻多少人?”
“知道,所以我才赶来找你。”杜善笑容一收,“把你写好的本子拿出来,快改,现在就改!”
傅留山掀被坐起,光着脚就跑到外间。
这里是个书房,有书桌有簿子,有文房四宝——他常常在这里写本子。
当然,最重要的本子不会放在案头,而是藏在他的储物戒里。
他早就为今日写好了本子,大概有四五个版本,要分别应对不同的结局。但没有一版是这么疯狂的!
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傅留山一边吐槽一边笑容满面,打亮桌上的荧光孢子。
“半个时辰内,第一版就得改好。”杜善交代他,“我去找人来誊写。明早之前,所有说书人都要背熟!”
“知道啦!”傅留山不耐烦地挥挥手,吐两口唾沫就开始研墨。
新年快乐!
祝大家新的一年红红火火,见喜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