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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云初口中的容锦,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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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司韫显然也是耐心尽失:“余下的,待初五开朝,本宫定要父皇给个交代。”

    他言罢,转身要走。

    孟娇娇知道留下去也没有结果,带着心下的一抹怀疑,她抱起贺云初也要撤。

    卫司韫目中无人,太后生气却也没有办法。

    她对郁慧弥道:“你也回去,哀家与皇帝有话要说。”

    郁慧弥福身告退。

    走出大殿,她快步朝卫司韫走去:“太子等等。”、

    卫司韫顿住步子,视线一瞥:“本宫还没问皇后,将贺云初召进宫是何居心,你倒是先找上本宫?”

    “我、”郁慧弥莫名地杵卫司韫:“我没想对她做什么,我想跟你聊聊你父皇。”

    她憋了半个晚上了。

    关于连生蛊毒的事情,关于她猜测卫凛真正的想法,都想问个清楚。

    卫司韫急着走:“没空。”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郁慧弥追过去:“你今日突然针对你父皇,也是因为察觉了一些事情对不对,是不是跟连生蛊有关?”

    居然叫她想到了。

    卫司韫不介意给卫凛再找个麻烦:“去查连生蛊与卫凛的关系,想必够给皇后一个惊喜了。”

    说罢,甩手就走,再不多留。

    郁慧弥留在原地,因这一句话,久久不能回神。

    孟娇娇刚将贺云初抱上马车,孟柯钻了进来。

    “回咱们府上吧,我已经让人去请了阿素过来。”

    孟娇娇给贺云初擦额角的汗,冲外面道:“把纸鸢叫进来。”

    没成想过了一会,纸鸢没进来,进来的人赫然是卫司韫。

    孟柯一屁股差点从榻上摔下来:“殿下?”

    卫司韫神情冷峻,此刻也不装了,坐下后立即查探贺云初身上的伤势。

    身上的掐痕触目惊心,在雪肤上尤为明显。

    卫司韫眉头越皱越紧,身上杀意迸现。

    孟娇娇看着他熟稔的举动,冷笑道:“殿下不准备解释一二?”

    车上有炭炉,炉上煨着水。

    卫司韫扬声:“蔡柄!”

    蔡柄带着个侍女进来,很懂地调了一盆温水。

    侍女拧干了毛巾:“殿下,奴婢给姑娘擦洗一下吧。”

    卫司韫没理,拿过了毛巾,亲自上手,给贺云初擦脸。

    车内静默,无人发出声响。

    连孟娇娇也屏住呼吸。

    她何曾见过这样的卫司韫?

    方才大殿上的时候,他提到贺云初都只是顺带。

    奔着算计去的,几乎所有人都看不出他对贺云初有什么维护。

    孟娇娇怀疑,也只是因为纸鸢而已。

    然而此刻——

    灯下的卫司韫一改方才的态度,显出了几分柔和。

    他牵起贺云初的手,擦到手腕的时候,上面被拧过的皮肤更是触目惊心。

    放轻了动作擦过,声音却很冷:“谁拧的?”

    纸鸢进来跪下回话:“那桂嬷嬷,姑娘不肯张嘴,她便用这法子,逼姑娘张嘴。”

    “蔡柄。”

    蔡柄忙道:“殿下,属下明白,桂嬷嬷年纪大了,哪天走路摔一跤都是常事,不叫殿下失望。”

    孟娇娇莫名背后发凉:“殿下,我只有一个问题。”

    卫司韫头也未抬:“说。”

    “云初口中的容锦,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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