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病号,这一跑,直接牵扯到屁股上未痊愈的伤处,顿时疼得呲牙直吸凉气。
盛洛安脚步未停:“我去问问,便宜姨娘打算给我备多少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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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宏伯今日府衙里的事结束得早,但依然一刻也不耽搁地赶了回来。
回府后,第一件事,照样是去映月阁看盛可卿。
自打那日被迫用家法鞭打了盛可卿,盛宏伯心里就像被剜了一块肉,想起就疼。
一心疼,脚步不免也跟着加快起来。
盛可卿的贴身丫鬟珠翠,正要出门,便老远看到了朝这边走过来的盛宏伯,于是赶紧回屋禀报主子。
彼时,盛可卿正坐在梳妆台前,细细地查看额头的伤口。
那几处伤口,经过府医的精心调理,以及每日涂抹盛宏伯花重金从西域买回来的药膏,现在都已经结疤,好得差不多了。
“爹爹今日怎么回来得如此早?”
盛可卿一边疑惑不已,一边叫人赶紧把白布条子重新缠到额上。
柳如眉吃惊地看着盛可卿的操作,脱口说道:“卿儿,医府今日说,不需要再包着了,得让伤口透下气。”
盛可卿白了一眼这个脑子总是比她少一根筋的娘亲,恨恨地说道:“我不让自己可怜些,如何能让爹爹对那个小贱蹄子恨之入骨?”
柳如眉恍㦓:“还是卿儿想得周全。”
盛可卿前脚刚躺回床上,后脚盛宏伯便提着一个食盒大步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便关切地问道:“卿儿今天感觉如何?可好些了?”
盛可卿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回道:“爹爹,也不知道是不是卿儿身子太弱了,府医调理了好几日了,卿儿还是觉得浑身都疼,也没胃口。”
一旁的柳如眉赶紧凄楚地接话:“老爷,卿儿她还是吃不下东西,这可如何是好?"
"呜呜,可怜的聊儿接连被打,这身子骨,怎么受得了啊!”
柳如眉说完,又开始凄凄艾艾地抹起眼泪来。
盛宏伯听得心口又是一疼,尤其是看到盛可卿额头缠得厚厚的白布条子。
他眼眶一热,温声说道:“卿儿,吃不下也得吃点,爹爹今儿个给你买了你爱吃的玫瑰酪酥,快起来偿偿味道还对不对。”
盛宏伯说完,差来珠翠,小心地把盛可卿扶到了椅子上坐好。
“爹爹,你对卿儿真好!”盛可卿手里捻着一块糕点,柔声说道。
盛宏伯听着,心里又是一酸,“卿儿不怪爹爹就好,当日,爹爹也是迫不得已,才对卿儿用的家法。”
虽说后来她等盛洛安和宫墨烨离开后,便停了手,且下手时,也刻意减了力道。
但现在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在自己的鞭子下痛哭喊疼,他就无法原谅自己。
正当三人在屋内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着些贴已的话时。
突然外面一阵喧闹,里面隐约夹杂着丫鬟的阻止声。
不多时,屋门便“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粗鲁地撞开。
坐在屋里的三人,循声望过去,便看到盛洛安正大摇大摆地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