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过不去,引起了连锁反应,造成了极大的混乱,地方治安官也被堵在了外面进不来,许多小偷趁机混进人群偷东西,被发现了又是一阵混乱.
“主教,那里好吵啊。”
租车行门口,乌尔米特端着一颗椰子,发现很多人在朝同一个方向跑去,赶紧给冈察洛夫汇报了情况。
在翻译的帮助下讨价还价的冈察洛夫回头看了一眼,走出店外,询问身旁的翻译:“阿丹,那边出什么事了?”
翻译阿丹拉住一名路人,用阿兹特克语言交流几句后说:“听说是有一个白狗在闹事。”
“白狗?”
“就是对白人的蔑称。”阿丹说:“阿兹特克人非常排外,两百年前还没有阿兹特克帝国,因为乘船而来的白人士兵入侵了他们的土地,为了抵抗,这些部落才联合起来建立了国家,直到蒙特祖玛三世颁布法律,开始维护治安,白人在这片土地上才有了基础保障,一般是不会有事的。”
乌尔米特好奇道:“什么是非一般情况?”
细瘦黝黑的手抓了抓后脑勺,阿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悻悻然的说:“瞧你不顺眼就是非一般情况.治安官都是当地选出来的,肯定帮着自己人,再好的法律也得人来执行不是.”
“过去看看。”
冈察洛夫做出了决定,刚才下船时,他观察过港口的情况,除了他们,今天似乎没有来自其他王国的船只靠岸,生活在阿兹特克帝国的白人非常稀少,万一是他们船上的,错过可就麻烦了。
怀揣着一丝希望,冈察洛夫带着乌尔米特等人朝着源头走去,面对嘈杂吵闹的人群,他们和治安官一样挤不进去,还是靠着丛林之心才来到了现场。
此时的叶甫根尼已经被抓住了,众人将他绑在竿上,似是打算游街,多萝西看到冈察洛夫,连忙跳下屋顶,来到了他身边。
“喵~”
“多萝西!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抱起猫猫,冈察洛夫十分惊喜,可很快又变得忧虑:“叶甫根尼怎么在这儿?是你把他带过来的?”
蹭了蹭主人,多萝西竟然口吐人言:“是我把他带过来的,因为找不到你们,我才让他去吸引注意力。”
冈察洛夫与叶甫根尼来自萨拉托夫,多萝西认识他们,当得叶甫根尼打算留下时,冈察洛夫不打算劝说,可多萝西却想挽留一下,它也确实成功了,误打误撞救下了叶甫根尼。
救归救,坑归坑,多萝西问了一圈也没打听到冈察洛夫等人的下落,只能骗叶甫根尼爬上屋顶制造混乱,吸引冈察洛夫他们过来。
计策很成功,只是没事先打招呼。
得知事情原委的冈察洛夫点了点头,走上前拦住游街的队伍,委托阿丹进行翻译。
“主教!主教救我啊!”
被五花大绑的叶甫根尼动来动去,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他们要烤了我!一定是的!”
阿兹特克帝国确实有吃人的传统,不过那是某些食人族部落遗留下来的,非常罕见,叶甫根尼也不知从哪儿听到的消息,觉得这些人一定是想把他烤熟吃了。
阿丹上前解释,希望居民们能够放人,可却遭到了拒绝。
“你是玛雅人!也被这群白狗欺负过!当年他们拿着枪侵略我们的土地,抢走我们的马匹!怎么能放过他们!”
“他们是罗曼诺夫王国的大使!”阿丹连忙解释道:“这是其他王国的使团!部落与部落之间交流还要派人传话呢!不能杀他们!”
居民们还是不依不饶,不可能放人,见状,乌尔米特眼睛一瞪,当即就要发动魔法硬抢,使团代表了罗曼诺夫王国的脸面,如果派出去的使节被杀,那可是两国外交的大事件!
“不要轻举妄动。”
冈察洛夫拦住乌尔米特,示意他冷静:“我们是来传教布道的,不是来加深他们的仇恨,何况是我们有错在先.”
“那也不能看着他们带走叶甫根尼啊!”
略作思索,冈察洛夫说道:“阿丹,请你以我的名义向他们道歉,并告诉他们,我愿意赔偿他们的损失。”
“恐怕不行啊主教。”了解自己同胞的阿丹小声说道:“用钱是没法收买他们的,他们不是不爱钱,只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用钱就是侮辱他们,如果他们收了钱,也不用在这片街区混了.”
两百年前,远洋渡海,踏上这片土地的白人也是用物品诱惑部落,以交易的名义,扎下了自己的根据地,然后便暴露了自己的嘴脸。
或许犯下罪行的白人已经忘记了这段历史,但阿兹特克帝国的居民永远记得,口口相传,他们对白人的痛恨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日益增加。
用金钱来收买他们,不仅没法起到作用,反而会让他们想起曾经的白人,适得其反。
“那该怎么办?”乌尔米特眉头紧锁:“还是动手吧,反正有科特神父在,只要他使用永生领域,就不会伤害到其他人!”
永生领域?
冈察洛夫看了眼来自命运女神教会的科特神父,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来到坐在店铺外捂着腰呻吟的男人面前,一边让阿丹表示歉意,一边让科特发动了永生领域。
因为没有梯子而从屋顶摔下的男人很快便发现自己的腰不痛了,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很是惊讶。
“先生,我们初来乍到,他太冒失了,不小心犯下了错误,希望你能原谅他。”阿丹趁机说道。
中年男子砸了砸嘴,有些为难,他是想帮忙的,可很显然附近的居民已经上头了,他的劝说恐怕没用。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际,男人身后的铺子里突然走出了一个年迈的老人,佝偻着身体,每走一步身体都会打颤,看到她,男人发出一声怪叫,跪倒在老人面前,抱着老人嚎啕大哭。
哭声吸引了他人注意,当游街的居民发现步履蹒跚的老人,纷纷露出了骇人的神色,整条街道鸦雀无声,只剩男人在哭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