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不是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我要是不喜欢你,也不会和你上床了,但光喜欢是没有用的。”
“就不能重新开始吗?”盛春成问。
“根本就没有什么重新开始这一说,时间是线性的,你过了这一秒,这一秒就永远过去了。人也是这样,过去就过去了,只有傻逼写,才会喜欢去写重生。人不可能重生,又怎么能够重新开始?你能把你的过去一剪刀剪了,还是我能够剪了?
“要是我们能够继续,那也不是重新开始,而是包容,我对你的过去,你对我的过去,都能够包容,我们才可以继续。但那样,就像是抱着两个雷,风险太大,随时会爆,是在赌。我不是赌徒,我不愿意赌,也不划算,明白吗?”
盛春成问:“怎么不划算了?”
“我要是愿意,找个喜欢我又不知道我过去的,很容易,我为什么一定要找你,去冒这个风险?”妍妍问。阑
盛春成愣住了,妍妍咯咯笑着:“是不是无语了。”
盛春成说对,确实无语,还伤自尊。
妍妍大笑:“所以,这种话,以后不用再说,我们两个,最多也就这样了。不过,能这样,也已经很不错了,已经远超友谊了,对吗?”
“不理你,话都是你在说。”盛春成说。
妍妍还是大笑:“我也没不让你说啊,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你也可以说。”
盛春成叹了口气:“我说不过你,你是人间清醒,我是人间湖涂。”
“你不是人间湖涂,你是忘乎所以,忘乎所以,才会花了眼。”妍妍说。阑
两个人不停地说着话,他们在说话的时候,天上的月亮顾自移动着,前面还在他们视线里的月亮,这个时候,已经爬出了窗外,爬到了他们的视线之外,但月光还是洒在他们的身上和脸上。
妍妍叹了口气:“其实,我们不应该聊这种话题的。”
盛春成问:“为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说着这样的话题,说着说着,把我们的性欲都说没有了?”
妍妍问,盛春成哈哈大笑,他觉得还真是。
妍妍说:“我都快成斯宾诺莎了。”
盛春成不知道斯宾诺莎是谁,他问:“这谁啊?”阑
“荷兰的哲学家。”
“你还懂哲学?”
“那当然。”妍妍说,“不懂哲学,我还怎么混啊,你信不信,要是你给钱的话,我可以和你聊一个晚上的海德格尔和叔本华,聊来布尼茨也可以。”
“我信。”盛春成说,“你说的这哥们干嘛了?”
“斯宾诺莎的女人离开了他,他远离了性之后,就成为了哲学家啊。”妍妍说,“我觉得我都快成为哲学家了。”
盛春成笑着问:“你能远离性吗?”
隔着月光,妍妍看着盛春成,她说:“前面没有,离不开,现在不知道,说不定可以哦。盛春成,要么你试试,看看还能不能让我亢奋起来。”阑
盛春成大笑,他说好,我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