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多小时,盛春成都在床上躺下了,手机“叮”一声,回复来了,还是四个字:
“没有什么。”
这完全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啊,盛春成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再说就是讨人嫌,就是打扰了。
盛春成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呆呆地想着,他不知道珊珊现在为什么对他,变得这么不冷不热,他最后一次看到她,还是她走进雪儿的办公室,朝他笑笑,又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两天,盛春成都觉得珊珊晚上会来,结果都没有。明明他们度过了一个很美好很尽兴的夜晚,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更亲近才对,怎么反倒好像疏远了?推理学不是这样说的啊,就连安静,也不是这样说的,她不是说,床上关系好,床下也不会差吗?
这到底是为什么?盛春成百思不得其解。
那天晚上,小雅和小美睡了之后,珊珊蹑手蹑脚出了门,她不敢关门,怕关门声被小雅和小美听到,打开门后,她把钥匙插进锁眼,然后人走出去,把门轻轻地带上,用钥匙把门锁好。
她穿着睡衣睡裤,乘电梯下楼,走向盛春成他们那幢楼,走到一半,珊珊站住了,她突然就觉得没有意思,自己这么偷偷摸摸的,干嘛啊?值得吗?
珊珊摇了摇头,转身往回走,走过自己住的那幢楼,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前走,走出了小区的大门,走到边上的超市,买了一包烟,又问老板要了一个火机。
走出超市,超市的门口摆放着一张藤椅,珊珊在藤椅上坐下,把双脚提到了藤椅上。
她拆开香烟,从里面拿出一支,抽了起来。
后半夜的街道,空寂无人,只有春风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就像是珊珊此时的心情,飘飘荡荡,找不到一个可以锚定的地方,安静下来。
虽然昨天晚上,盛春成表明很好,很让她满意,珊珊现在还是一点也不想再去他那里,没有意思,也不值得。
珊珊抽完了一根香烟,又掏出一根,抽了起来。眼睛眯缝着,看着眼前婷婷鸟鸟的青烟,她嘬起嘴,“嘘”地吹了口气,把烟吹散了。
一次一次,盛春成在珊珊面前,都败下阵来,在盛春成感觉到沮丧和屈辱的同时,珊珊也感觉到了一种屈辱。以往哪个男人,不是很贪她的身体,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她,得到了就想在里面多待一会,舍不得出来,没想到还有一个家伙,对她的身体这么嫌弃的。
这让珊珊觉得是一种羞辱,好像自己长得满脸麻子,鼻歪嘴斜,根本不值得他好好地操,去你妈的,我还就不信了。
所以珊珊一次又一次地再去找他,等到他终于被唤醒,珊珊重新感觉到了他对自己身体的那种渴望,珊珊满足了,她觉得自己征服了他,取得了大捷,回去的路上,她觉得自己是在班师回朝。
等到她第二天再看到他站在直播间外,从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对自己的那种热切渴望,珊珊顿时又觉得没有了兴趣。她就是这样,很难对一个男人保持长久的兴趣,除非,他有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她觉得,盛春成没有。
一个家伙从珊珊面前经过,很赤裸地看了看她,进了超市,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件啤酒,再经过珊珊面前的时候,他问珊珊:
“美女,去不去玩?”
珊珊看着他说:“我是卖的。”
那家伙一愣,再看看珊珊,吞了吞口水,问:“多少?”
“五万。”珊珊说。
那家伙头一缩,悻悻地走了。
珊珊冲着他的背影,“呸”一声把嘴里的香烟吐掉,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