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傻子,当然一直都知道,我就是,就是……”钟欣欣说不下去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种,盛春成去了清吟巷,东哥他们知道盛春成有事情和他们说,一大帮人,一早就赶到了这里,有两个小弟,特意在楼下等他,看到出租车到了,就过来叫着军师军师,把他弄下了车,接着弄上楼。
他们是好心,但盛春成觉得自己被一左一右两个人夹着上楼,别手别脚的,在楼梯上差点摔去,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拄着盲人手杖上去方便,但他们不管,盛春成差点摔去,两个人就把他拎了起来,几乎是拎着上楼。
盛春成心想,他们以前追债,去拎那些欠债的,大概也是这样,看样子今天自己这个军师,和那些欠债人享受到了同等待遇。
三个人到了楼上,东哥赶快请盛春成坐下,盛春成坐下来,把事情和他们说了,几个人一听就笑了起来,东哥叫着:
“条儿,条儿,熬烧。”
那个被叫条儿的,嘿嘿笑着。
条儿的年纪和东哥差不多,东哥被送去工读学校的时候,他也从学校辍学,每天在龙翔桥一带混,干的就是这卖旧衣服的事情。
那个时候,旧衣服从椒江那边一编织袋一编织袋走私过来,最好卖的就是日本的旧大衣,这些衣服,在龙翔桥的正式摊位上不能卖,都藏在龙翔桥周围那些小巷子的民宅里。
条儿干的事情,就是整天在龙翔桥服装市场转,看到有小姑娘,或者那种情侣,就走过去,悄悄地问:
“大衣要不要?”
那个时候,龙翔桥的旧衣服是卖出了名气的, 有很多人,就是慕名来找旧衣服的,对方说要,条儿就在前面带路,领着他们在小巷里七拐八拐,转到一幢二层的老房子前,上了楼,走到一间门口敲敲门,自报家门说了声“条儿”。
门打开了,房间里什么家具都没有,四周的墙上,密密麻麻挂着一件件的大衣,靠墙的地板上,还一摞摞地堆着各种款式的旧大衣,你要是在这家没有看到喜欢的,条儿就会带你去下一家,最后,总有一款是适合你的。
盛春成一说这个事情,几个人都笑了起来,东哥说:
“条儿,你还卖,卖过旧大衣,你卖比儿子就不知道,个毛这个还是可以赚钞,钞票的,是不是那个推理学说的,知,知道就是力量?”
那天,更正东哥说是知识就是力量的,就是这个条儿,条儿嘿嘿笑着: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就是力量。”
老头在里面听到盛春成来了,嗷嗷叫,盛春成站起来,和东哥说,我进去给叔叔做。
这一次,东哥没有制止他,也没有吼里面的老头,任由盛春成进去里面,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这做生意,也和打架一样的,哪里有人家都打上门了,你还说,等等,我们明天再打,生意也一样,找上门,就必须马上动手去做。
盛春成在里面给老头按摩,外面,东哥已经在安排,哪两个人去一个个小区里,和物业商量装那种收衣服的柜子,要是已经有柜子的,就把那些人赶走,要么让他们把柜子卖给他们。
谁谁谁去义乌,谁谁谁去找可以做洗衣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