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陷阱本来并不是给你准备的。”
那个魁梧的慎越过了女忍者,面对着鼬问道:“我想请问一下,这一次你从木叶出发,都雨隐村用了几天?”
“从木叶到雨之国边境,只用了一天半。”
鼬顿了顿,“但从雨之国边境到雨隐村,却用了四天的时间。”
鼬到雨隐村这一路上关卡重重,战乱丛生,到处都是镇压叛乱的雨忍,以及雨后春笋般四处冒头的叛乱组织。
如果没有在离开木叶前熟记那画着捷径的地图,他恐怕需要更久才能进入雨隐村。
“村子给我的地图,很秘密多小路也都被雨之国的叛乱组织占领,我不得重新开辟后半段路线。”
“辛苦你了……你比两年前,我们过来这里的时候,多用了两天时间。”
代号为慎的男人思索了一会儿,得出一个结论,“看来,雨之国内部的叛乱形势,就快要彻底脱离山椒鱼半藏的控制了。”
“身为一国忍者的首领,顶着半神的名号,却只敢龟缩在高塔中深居简出,把最精锐的力量全部留在自己身边作为保镖,失去对国家的控制,有什么好奇怪的。”
愁没好气地说着忍界半神的坏话,接着走到鼬的身边,伸出一只手:“雨衣。”
“谢谢……”
鼬把雨衣脱下来递给她,里面则是普通的雨之国平民打扮。
“哼,你个子不高,长得还蛮成熟的嘛,不过……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女忍者捏着自己的下巴转了转眼珠,“你还不是暗部吧,难道没有自己的名字吗?还是说收到了指令,不能说出来。”
“抱歉,是我忘记了。”
宇智波鼬少见地摸了摸后脑勺。
“我是宇智波鼬,这次来雨之国,是为了配合两位前辈,带回和山椒鱼半藏有关的机密情报。”
“啊哈,我就说总觉得在哪见过你。”
愁突然拍了拍手,大声说道:“宇智波,写轮眼,你就是上次和那个那个……瞬身止水一起,破坏我们任务的小鬼嘛!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短发家伙说过的话——”
愁捏了捏自己的脸,在鼻子两侧挤出两道疑似泪沟的线条,然后模仿着宇智波止水三年前的神态和声线,振声说道:“忍者是在黑暗中维持和平的无名者,但用暴力和武器胁迫维持的秩序,根本算不上是真正的和平,我也绝不会承认这种和平!”
接着她看看尴尬的鼬,又看了看那边抿着嘴唇憋笑的慎,嘻嘻哈哈地求证般地问道:“他当时就是这样说的对吧,对吧?”
鼬为难地点了点头。
他没想到根部忍者里居然还有这样的活宝。
其实早在听到两人的声音时,鼬就猜到了他们的身份。
他八岁时刚刚开启写轮眼后,止水带他一起参加过一次上忍演习,但却意外遇到了根部忍者追杀暗部忍者,索要疑似叛变人员名单的戏码。
当时为了保护那名暗部,止水和他并肩作战,和根部忍者展开战斗。而这个代号为愁的女性忍者,就是鼬当时的对手,她精通忍具使用,比不少宇智波都更擅长手里剑术,不过还是败在了他的二勾玉写轮眼之下。
而这个慎,则是和止水交战,身背大剑的忍者,但也是很快败在了止水手中。
总得来说,这两个人正面作战能力有限,被派到闭关锁国的雨隐村来当间谍,倒也不足为奇。毕竟他们的战斗路数主要依靠武器,和雨忍极为相似,很少动用遁术之类的东西。
“可以了,愁。既然鼬到了这里,就是我们接下来一起执行任务的队友了。不要拿过去的事情让他为难,毕竟谁都有年轻天真的时候,咳咳咳咳……”
慎皱着眉头咳嗽了一会,打断了愁对鼬的调笑。
“不过这样也好,他和我们交过手,熟悉我们的战斗方式,如果之后和雨忍发生冲突,相互照应合作也会方便很多。”
接着他对着鼬伸出手,“你出发前,根部的人,应该有将写着具体任务的卷轴交给你吧。”
“嗯,说是要三个人同时结印才能打开。”
鼬从腰后取出一个手掌宽的卷轴放在房间内的桌面上。
三人面色一肃,同一时间结出不同的手印,卷轴上的黑色封印自行消失,接着慢慢展开,露出里面宛如暗号一般的字迹。
“喔,调查雨隐进行黑山椒鱼毒囊移植实验的具体位置,然后将所有实验数据盗走吗?”
愁抬起头,仔细打量着鼬的脸,扬起一丝轻浅的嘲笑,“给你发下这个任务的人,真得想让你活着回去吗?”
“不要胡说。”
慎厚重的手重重按在了愁的肩膀上,然后冲着鼬指了指里面的房间,“那个方向有浴室,你先去冲洗一下,然后把自己弄干。我去给找一件大小合适的雨隐制服。事不宜迟,我们晚上和雨忍换班时,就立刻开始行动。”
“是。麻烦两位了。”
鼬点了点头,就转身进入那个房间去了。直到里面传出浴室门被拉上,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屋外的两人才交换了一个眼神。
“真正的任务,该不会是让我们把他杀掉吧?”愁用一根千本卷起头发,眼睛里透出一丝寒光,声音倒是很低。
“不必猜测,看看就知道了,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咳咳……”
慎咬破手指,将鲜血染在卷轴的边缘,接着重新结印,卷轴上的字迹像蚯蚓一样爬动起来,墨迹最终逐渐融合成另一条信息。
两人看罢,同时陷入了沉默。
几秒之后,慎才捂着嘴说道,“看来那边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体状况。这是我的最后一次任务了。”
“‘无论任务是否成功,慎都要在宇智波鼬的面前主动牺牲自己。如果情况允许,让宇智波鼬亲手动手将慎杀死。’”
愁念出了上面的字,脸色说不上难看,只是有些不服气般地感叹道:“看来在他的眼中,这小鬼在未来,是比我们重要的多的棋子啊。甚至要用这种办法,加深他对根的认同感……
“你不必担心,”愁与慎视线逐渐重叠,“我应该很快就会去陪你的。最后一出戏,我们得演好了才行。”
“一切为了木叶。”
慎感激地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
愁微笑着重复道:“一切为了木叶,也为了木叶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