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险些遭人暗害。这次又让一介女流跟随大军前往茂菁城,也真是费劲了心思。」张武阳在一旁嗤笑道,他已率义鹘军返了回来。
「呵呵,自古以来,这样的人俱不会少,只要他能为我们办事,管他品性如何。」杨正倒是毫不在意,他出身皇家,自是见多了这样的人,「来,看看武阳带回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杨正和张武阳打开了一个三尺长的盒子,里面是一个小巧的金人,只不过安了一个虎头。
「这就是此次在寒陆城前大发神威的金傀,这应是其烫样。」张武阳蹲在金人前解释道,「听说姬贤就是凭借此物,险些打破寒陆城城防。」
几人一起围着金傀打量,不由啧啧称奇,这样的东西要是造上千百个,请问还有哪座坚城不能下。
吴亘叹了口气,抚摸着金愧光溜溜的身体,「要好多钱吧。」
「哦,确实是。」张武阳面色有些尴尬,真正用来攻城的金傀,恐怕所消耗的灵玉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这让一直灵玉匮乏的无畏军如何承担得起。
「寨主,我从乌陵城***夺得棘玉五千余枚,另有近八百枚爰玉和瑶玉,经审问,大部分的钱被姬贤给带走了。」张武阳小心答道,生怕吴亘说他抢得少了。
「不错,倒是能解我无畏军燃眉之急。」吴亘面色一喜,转头看了几位将领一眼,目光重点在水从月身上停了停,「这段时日攻打各家族城池,首要任务就是夺取城中灵玉,其次是各家秘术,还有就是若发现当扈鸟必须夺过来。等到了良遮山,那里四下荒凉,再找补给可就难了。金傀交给桥班,让他看看能不能仿造一些。」
众人皆是应下,唯有水从月不置可否。
大军在白崖城停了两日,便整军向茂菁城出发。期间吴亘专门又寻了孟卓,若是有后续附属无畏军的人马到来,请他务必妥善收留。毕竟兴山那些不能列入正卒的民夫,也是要带到良遮山的。
行于路上,吴亘将宁雨昔的马车安置在了中军,由张武阳负责看管。到了茂菁城,还需要这位与那陆湛的夫人接洽,仗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就看此人了。
行军三日,无畏军驻扎于一处湖边,再有两日,就可以看到茂菁城。为了以防万一,吴亘还是着手让人打造攻车器械。
入夜,吴亘巡完营入了营帐,刚准备入定调息片刻就入睡,张
武阳在外低声禀报,说有人求见。
吴亘不由一愣,谁这么晚还会求见,难不成是寒陆城外姬夜派人到此。
答应了一声,张武阳掀开了帘子,身体微微侧了侧,面容有些古怪。吴亘刚要开口,只见从张武阳身后走出一人,手里端着木盆,半蹲行了个礼,大大方方走了进来。
「孟夫人,这是何意。」吴亘赶紧从床上跳了起来,恶狠狠瞪了张武阳一眼,手忙脚乱穿起了衣服。方才回来后,因着天气闷热,他已经脱得只剩下内衣。
宁雨昔眼神流转,水波盈盈,似有娇羞之色,「贱妾特来服侍镇抚入寝。」她今日穿了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内中玲珑隐约可现。披在身后的发丝还滴着水珠,应是刚沐浴不久。
「谁……谁让你来的。」吴亘结结巴巴,光着脚跳到地上。门口的张武阳一脸尴尬的放下帘子,急走几步离远了些。
「是贱妾自愿到此。」宁雨昔放下了手中的木盆,「请镇抚解衣。」
「慢着。」吴亘往后跳了一步,定了定心神,「我明白了,是孟卓让你这么干的,可对。」
宁雨昔并没有回答,低头道:「值此大争乱世,如孟家这等不入流的家族,若想存身乃至更进一步,只得仰仗镇抚提携。妾身虽蒲柳之姿,也只能厚颜到此。」
吴亘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冷笑着上下打量对方一眼,「如此国色天香,怎不令人垂涎。只不过在下素不好人妇,倒是让夫人失望了。」
起身走到对方面前,吴亘盯着那双美目,冷冷道:「此话我只说一次,他孟卓若想在新朝有个好的去处,须得忠心于二少主,不要违背我与他的约定,我自会替他周旋。你且去吧,我知道你也是被迫的,帮我拿下茂菁城就是大功一件。切莫画蛇添足,弄巧成拙,今天我就当你没来过。」
见对方还要开口,吴亘面色阴了下来,「我自幼修炼童子功,断不能破了元阳。武阳,请夫人归帐。」
张武阳紧张的掀开帘子,不安的看着吴亘。
宁雨昔眼中有雾泛起,冲着吴亘深施一礼,转身走出了营帐。
见其人离开,吴亘方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浑身脱力。不一会儿张武阳畏畏缩缩走了进来,吴亘一下子跳起,劈头盖脸打下,「你个混货,怎能把此女放了进来。」
张武阳自知理亏,嗫嚅道:「她说是寨主吩咐让她服侍的,我还以为……」
「以为你个头。」吴亘一下瘫坐在床,「以后断不允她入我营帐,传出去的话,让我怎么见孟顺。算了,你也是个青瓜,这种事不在行,把牛超调来,就睡在我营帐旁,辟邪挡灾。」
「遵……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