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般追赶着狼兵,自然心生得意,这次定要向吴亘多要些那个灵玉。
唉,这无畏军离了自己就是不行,一帮小娃娃,被人家撵到这里。要不是自己实在看不下去露了一手,吴亘恐怕晚上得捂着被子哭上一宿吧。
嘚瑟之下,牛超不自觉往前走了一步,却没想到自己此时还在戎车上。一个不小心,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的死尸中,号角也摔到了一旁。
远处,那些狂躁的青狼忽然身体一颤,眼中露出一丝清明,疑惑得看着四周。
“牛超。”张武阳瞥得这一幕,不由大怒,一面带领手下继续追击,一边奋声怒吼道。
一脸血污的牛超抬起头来,摸了摸自己被摔得生疼的胳膊,恶狠狠冲着一旁的巨獒踢了一脚,“狗一样的东西,害你爷爷掉下来,小心我剥皮烤了你。”
巨獒一阵躁动,一只爪子好巧不巧地踩在了那个号角上,咔嚓一声,号角被踩成两半。
牛超一看也急了,赶紧推开巨獒将号角取了出来,试着合拢吹了一口,不由脸现沮丧,这个从牛也处抢来的号角已经废了,再也没有驱狼的功效。
看着远处怒不可遏的张武阳,牛超突然有些心虚,赶紧在那装模作样吹着号角,管他有没有效果,反正牛爷尽力了。
幸好此时狼兵已经乱了阵势,在张武阳和乐希的配合下,终是丢下一堆尸首四散溃败。
追是追不上的,两条腿总是赶不上四条腿,眼见狼兵逃走,张武阳也无可奈何,只得赶紧打扫战场,救治自己的伤员。
走到仍一本正经吹着号角的牛超身前,张武阳冷冷盯着其人。
什么意思,想打架啊,谁怕谁,牛超心中大怒,伸手将号角取下,刚要开口,吧嗒,手中的号角掉了一半落于地上。
“哎呦,我的修为竟然到了如此地步,竟然可将这虎号吹得裂开,了不得,了不得。”牛超将地上的号角残片捡起,摇头晃脑向着河边走去,边走边啧啧慨叹。
“你个破烂玩意。”张武阳飞起一脚,将牛超踹得高高飞起。在一阵鬼哭狼嚎中,牛超落入水中,咕咚咕咚向下沉去。
萧河中,吴亘和郦其正轮流在浑浊的水中搜寻着孟顺下落。
二人击伤对方后,刚想趁势联手拿下对方,没想到孟顺见势不对,转头沉入了水中,又故意搅起水底的淤泥,竟然是避过了二人的视线。
在水下搜索许久,吴亘头顶着一堆水草,沮丧的跳到水面,冲站在岸边警戒的郦其道:“算了,这老家伙也不知道有什么闭气的本事,这么长时间不出现,估摸着早从河底溜了。不能在此耽搁时间了,回去整军。”
二人回到了河湾的岸上,此时大战早已结束,张武阳已经将人马重新拉出整队完毕,伤员放于车上,连俘虏也已一并绑好。
看到吴亘气哼哼的过来,张武阳瘸着一条腿上前,重重拱手,“寨主,属下无能,没有拦下狼兵,让他们跑了一些。”
“战获如何。”吴亘摆了摆手,自己和郦其两人都把孟顺丢了,又有什么底气苛责张武阳。
“斩敌六百余名,俘敌一百五十人,那些活着的狼难以收服,已是全部杀了。”张武阳简单禀报了一下,迟疑道:“此战能得如此战果,还是有赖于牛超的驱狼之术。只不过这小子办事太不靠谱,半路上将号角损坏,要不然咱的斩获更多,足以一战平灭孟家狼兵。”
说到后头,张武阳已是满脸懊丧。
吴亘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张武阳,“此事不怪你,是我太相信牛超了,才把胜负手放在他身上。这个狗东西就不是能靠得住的主,他人呢。”
张武阳努了努嘴,只见牛超趴在一只巨獒身上,肚子涨得老大,正不停往外吐水,“我一气之下将他给扔到了河里,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不会水,幸亏我发现他半天不上来,才遣人将他捞了上来。不过说实话,牛超委实是属猫的,命大,就这样都没死。”
吴亘眼睛一亮,没想到无意间竟发现了牛超的弱点,一想到有了制约这小子的法门,原本郁郁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走,咱返回青槐城,与宝象他们围剿破阵兵。等灭了这支人马,看他孟顺还有什么本钱再与咱打。”吴亘跳上一辆戎车,挥鞭指向青槐城的方向。
在一众人马轰隆隆离开后,萧河水中的一处芦苇丛边,慢慢探出了一颗脑袋。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