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的老祖所遗,本想借着湖底的幽火锻造一副惊世骇俗的盔甲。不曾想,这么些年过去,他再也没有回来,那副甲也就留在了彼处。”
“没有人想着将其取出吗。”这么好的东西难不成没有人觊觎,吴亘有些不相信。
“因为无法让其变成甲胄形状,那取之何用,难不成用它砸人吗。而且,这副甲的存在,少有人知道,还有师父看着,谁拿。”妤好回答得很简单。
“哦。”吴亘一听,顿时有些懊丧。怪不得蚀日甲能安然放在湖底多年,就是说嘛,捡宝这种好事怎会轮到自己。
“吴亘,等此次修炼完后,你准备作何打算。”妤好将沙支莫赶走,摆弄着地上的篝火。火光闪烁,让其眼睛也是显得忽明忽暗。
吴亘看着黑幽幽的湖面,脚踩着颗石子不停碾动,“我准备回去了,带手下人前往铁手行省,去投奔姬夜轩。你也知道,一个人族要在昆天洲有所作为,不借助外力是很难的。不过走之前,有件事需得请你帮忙。”
“哦,什么事。”妤好抬起头看着吴亘。
“我在佐衡路留了些家当,骤然离开总是有些不放心,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压制一下黑塔家或呼兰家,免得他们使些滥手段。”吴亘扭头正色道,“衡门港是将来杀回天元洲的重要据点,必须要掌控在我们手里。即使不能全盘在握,也要保证能自由进出。”
妤好用一截烧黑的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想了半天才开口道:“黑塔家我可以想办法压制,但呼兰家确实没有好的法子,一个行省领主,差不多也是你们北洲一国国君般的存在,没有长老出面,如何能说服他们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衡门港的利益不受损,呼兰家才不在乎你那些无畏军,人家掉根汗毛都能把你人压死。这次不过是呼兰浮衍那个废物被你捉了,失了面子,才装模作样表个态度而已。所以,在当下形势下,不要动衡门港,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吴亘点了点头,妤好的想法倒是与自己一致,呼兰家太大了,大到足以无视自己。这样也好,等自己离开,以楚喜的手段,不说进取,维持住当下的局面应不是什么问题。
“姬夜轩那里你能不能想办法招呼一声,另外,我需要从白岭到铁手行省的地图,你既然负责情报一事,这应该不难。”
妤好痛快答应道:“这没有什么问题,倒是你,一个人去寻姬夜轩不好吗,为何还要带着手下一同前往,路途遥远,岂不多了许多变数。”
吴亘头枕着胳膊躺了下来,轻轻笑道,“这些人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怎舍得丢弃。况且,到了铁手行省,没有点班底,靠我一个人如何能扩军。什么时候,手里都要有一支力量才能放心。”
“恐怕姬家不会让你掌握太多的力量,这么做可是犯了忌讳。”
“事在人为吧,当下我们要联合一切愿意对神教作战的力量,尽量能撼动昆天洲的格局。”
忽然,吴亘坐了起来,指着天空奇怪道:“妤好,你不觉着这云重了些吗。”
妤好抬头观瞧了半天,亦是有些奇怪,“是的呦,难不成要打雷下雨。”
一听打雷二字,吴亘的脸阴沉了些。
三日过后,吴亘再次入了湖。等到了那处火山口,吴亘不由一乐,断刀仍在不依不饶的死磕着蚀日甲,一刀一球绕着火山口不停打转。
又过了几日,等吴亘再去时,断刀已经是追赶着蚀日甲在跑。毕竟断刀久经战阵,而蚀日甲长年呆在此幽暗之处,若论打斗,还真不是断刀的对手。
这边一切顺遂,而吴亘却遇到了麻烦。大湖上空的乌云越结越多,多日不散,已经隐隐有橙黄的闪电在其中游走。
看着这压抑的乌云,吴亘如何不知,自己的雷劫又要到了,难不成要在此处渡劫。
这一日,吴亘正在湖边仰头观天,木白走到了吴亘身后,神色有些复杂,“吴亘,看来你这次破境,有些艰难啊,没想到这第一次的雷劫就如此猛烈。”
吴亘抱头蹲在地上,一脸晦气模样,“木前辈,是第二次。”
“哦。”这下子连木白也有些无语了,怪不得吴亘的人身世界会提前开辟,原来是这种缘故。
“雷劫威能甚大,吴亘,我现在带你去他处渡劫如何。”木白有些担心自己的阵法。
“木前辈,可否再等几日。这些日子我已尽力压制自己,应是还能撑几日的。”
“为什么,可是还要准备什么。”
“我在等我的刀。”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