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眼神,又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绳,吴亘叹了口气,「方才只是意外,我什么也没干。」
「嘁。什么也没干趴人家身上那么长时间。」宝象不屑的声音响起,「虽然你没有把那女的怎么样,但人家刚一进门就按倒在地,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吴亘,以往我看错你了。无耻。」
凤儿昂着头走到吴亘面前,「意不意外我们不知道,但这绳子若没有什么说法才让人意外。我也是女人,这种性子冷淡的女人一旦动了怒,呵呵,那是什么后果。吴亘,你真摊上事了。」
吴亘的脸苍白起来,虽然方才那奇妙的感觉自已也说不清是什么,但总不是什么好事。「我把绳子和铃铛还给她。」试图将红绳从手腕下解下,可奇怪的是,这看起来细细的绳子,费了半天劲仍无法扯下,好似与皮肉粘结在了一起。
「怎么办?」吴亘有些绝望的抬起头。.
「用刀子试试?」桥班迟疑着提议,可旋即被几人愤怒的目光给喷的缩回了头。废话嘛,没看刚才那童子的神情吗,若是把绳子给损坏了,这六人一鸟恐怕都得死在这殿中。
「吴亘,我觉着你还是与那女子好好谈一谈,找个妥当的法子,能不打尽量不打。」水从月正色道。
「是啊,我觉着我们可能真的打不过。对方既然只是把我们关在这里,并没有进一步举动,说明还是有的谈的。我觉的,那个姑娘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吴亘你又是嘴儿甜的,不行哄......」齐合目光有些闪烁,难得这个老实人出这个馊主意。
忽然,齐合只觉着后背一凉,转头看到凤儿想要刀人的目光,赶紧义正辞严道:「吴亘,不管怎么说,你非礼人家总是不对的,男人要负起自已的责任,万不可作出什么负义之举。」
「行行行,都是我的错。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出事就要我就个孕男出头,还有没有同情心。」吴亘嘟囔着,走到门口准备出去寻那女子解释一下,可拉了半天这门却丝毫未动,转头一摊手,「你们看,不是我不去,人家不让出去。」
眼见无法出门,六人也只好在殿中安歇下来,吃些干粮,静待女子的审判。
一直到天黑,女子也再未回来。
坐在冰冷黑暗的大殿中,吴亘摩挲着手腕上的铃铛,面色有些凝重。这个不知名的铃铛不知道是何物,自已第一次触摸竟然直接现了识海,起了魂曲。
虽然现在好像和普通铃铛一样,没有什么反应。但总有一种感觉,这里面没有这么简单。而且,有铃铛在手,自已莫名
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原本神魂小人被毁后的不安一扫而空。
正思索间,宝象的声音响起,「你们说,这地方这么大,可怎么没见几个人,那是谁建的这座殿。而且,那女子我总觉着不像人,倒好像是鬼魅一样的存在。
对了,是不是真的是积年女鬼,到了晚上要来吸取我们的阳气。」说着,宝象看向吴亘,「吴亘,你怎么竟招惹这些邪门的东西,我觉着等回了赵国,你得找个风水先生好好看一下了,弄个护身符什么的。」
「护你个头,我可是魂师,什么魑魅碰到我还不躲的远远的。」吴亘没好气说道。忽然宝象哎呦一声跳了起来,「谁,谁砸我。」众人看傻子一般看着宝象,不知道对方抽什么疯。
「真有人打我。」宝象委屈的捂着脸,四下搜寻出手的人。众人看其神色不似作伪,也不由有些紧张起来,各自操起了兵器。
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殿中忽然明亮起来,四个童子凭空出现在众人身前。童子中,有一名正是白日间那个雪童,看其打扮,正好是两男两女。
四名童子蹦跳着来到吴亘身旁,纵身一跳都挂在了吴亘身上。有人坐在头顶,有的踩着肩头,叽叽喳喳说着。不时用手抠抠嘴,摸摸脸,十分好奇的模样。
吴亘倒也是听出来了,这些童子说的是大遗洲的一种通用语言,当初在命族的时候也学过一些。这些童子似乎是在点评自已的相貌,而且看起来还比较满意。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相亲,对方家人专门过来瞅瞅样貌。「可以了吧,适可而止啊。」吴亘把正撕扯自已头发的一名童子拽了下来。对方笑嘻嘻的搂住吴亘的脖子,鼻子凑了过来嗅来嗅去,转头对其他三名同伴说了一句。
忽然,四名童子的身体重了几倍,吴亘的身体被压的重重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童子们在吴亘身上爬来爬去,不时用鼻子嗅过,相互之间议论着什么。
宝象捋起袖子,刚想上前把这些童子拎开,却是被水从月一把拉住,「不用管,这些人应该没有恶意。」
四名童子似乎是商议完毕,纷纷从吴亘身上爬了起来,点点头走到门口,轻轻一推,殿门打开,四人却是又消失不见。
吴亘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对方存了什么心思。很快,四名童子又出现在殿中,却是拎了几只雪兔扔给众人,相互嬉笑着离去。临走时,又将殿门紧紧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