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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庭工作人员还要跟当地法院联系,方翰民认为没有必要,“你们上次就跟当地法院执行庭联系过,对方不仅没起到什么好作用,还帮了倒忙。这次咱们直接上门,跟被告面对面接触。”
第二天吃过早饭,方翰民一行六人驱车前往方圆公司,在门卫登记后,他们直奔总经理办公室,焦铁辉在门上敲了几下,听见里面传来“请进”的应答,几人推门而入。
突然涌进来好几个陌生人,老廖颇感诧异,“你、你们是干什么的?”
焦铁辉站在最前头,他自我介绍道:“我们是红星制药厂的,这位是我们的方厂长,他们几位是......”
“方、方厂长?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方厂长?”没等焦铁辉介绍他身后几名执行庭工作人员,老廖急忙站起身,迎上前跟方翰民握手。
因为方圆公司不仅跟郭鹏暗中勾结,窃取红星制药厂的仿制药工艺技术,而且盗用红星制药厂的包装和商标,如今输了官司又拒不执行法院判决,方翰民对他们已经忍无可忍,面对老廖的热情,他不冷不热地回应,“我是红星制药厂的方翰民,但大名鼎鼎的说法愧不敢当了。”
焦铁辉继续介绍,“这几位是双菱法院执行庭的工作人员,他们前几天来过方圆公司。”
听完介绍,老廖才回过神来,“执行庭工作人员?你们一行是为官司的事而来吧?”
执法人员出示工作证和判决书,“是的,我们一行到方圆科技公司,就是为了执行法院的判决结果。”
虽然内心不悦,老廖还是保持了应有的风度,“官司这件事不是我的管辖范围,你们几位请坐,我把管这件事的张总叫过来,让他跟你们交涉。”说完,老廖先让工作人员给客人们沏茶,然后给老张打电话。
过了十几分钟,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推门进来,“廖总,你找我?”
老廖指着几位客人,向老张介绍,“那两位是红星制药厂的领导,他就是红星制药厂的方厂长,这四位是双菱市法院执行庭的工作人员,他们都是为了官司的事而来。”
老张也是第一次见到方翰民和焦铁辉,但他前几天跟执行庭的工作人员已经见过一面,“红星制药厂的领导亲自来了,真是不辞辛苦啊!根据我们的分工,官司的事归我管,咱们别在廖总办公室谈这件事,去会议室吧。”
“好,你们去会议室商谈。”老廖巴不得这件麻烦事离自己越远越好,因为对方是来执行法院判决的,既然来者不善,他觉得跟方翰民就没有必要客气。
跟着老张来到会议室,在长方形会议桌两边面对面坐下后,老张问执法人员,“林法官,你们怎么又来了?”
执行庭带队的林法官没有丝毫的客气,“张总是明知故问?还是故意装糊涂?”
“哎哟,上次见面时,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嘛,方圆公司现在经营比较困难,销售回款不及时,原材料占用大量资金,你也看过我们的资金流账本,还查过方圆公司在开户银行的账号,我们目前确实无法履行法院的判决结果。”老张叫苦连天。
“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林法官,你要这么说,那就冤枉我了。方圆公司又不是我自己的,我有必要撒谎吗?”
老张的故技重演,让方翰民有点不耐烦了,他接过话茬,“张总,我们一行今天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执行法院的判决结果,对于方圆公司的经营状况,我们不感兴趣。”
“我知道你们的目的,但执行法院的判决,也得看方圆公司有没有那个能力呀!我给你们汇报一下公司的经营情况,算是给你们交个实底。”
方翰民轻蔑地一笑,“你这些话,也许能糊弄执行庭的法官,但作为做企业的同行,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谎言吗?”
老张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法官们不仅看过我们的账本,还查过方圆公司在开户银行的账号,事实摆在面前,方厂长,你怎么能说我的话是谎言呢?”
焦铁辉把话接了过去,“执行庭法官上次看到的,也许都是表象,谁知道你们拿出来的账本是不是假账?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把自家账户的资金提前转移了?”
老张涨红着脸辩解道:“这位兄弟,你这不是毫无根据地信口开河吗?谁见到我们提前转移账户资金了?你能证明我们给法官看的是假账吗?”
方翰民若无其事地说:“我们焦主任只是提出了一种假设,作为被执行的一方,你们完全有可能那样做,张总,如果贵公司的所作所为光明正大,你紧张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