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罡气,彻底吸收暴血元胎之后,就有百分之九十的希望进入金丹大道。”
沿堂还是没忍住,露出了一丝强烈的希冀。身为一个武者,对于这样的宝物永远只有涌不尽的欲念,就像是一个色鬼永远无法拒绝脱光了衣服的美女似的。得到它还想再得到,得不到它便就会有满腹怨念,心理极度不平衡。
奈何,他沿堂虽是一个比较高明的武者。可却混得不怎么样。在光明,他灭人满门,被汉庭秘组通缉,狼狈不堪。在黑暗,他又不是戕人组织中最杰出的人物受不到重视…根本就没法得到暴血元胎这种宝贝。
说实话,戕人组织对每一个组织成员都有很强大的威慑力,要不是沿堂本身满腹怨念,恐怕光凭许坏的威胁,也不一定能让沿堂背叛戕人组织。
不过这些不是关键。关键是许坏从沿堂的话里听到了一丝亮点,“你说暴血元胎是来自阿蛮的灵药,什么是阿蛮?”
“这我就不知道了。”
“真的不知道吗?”
许坏瞪起了眼睛,丝丝凶厉浮现在眼球。沿堂立即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地躲避许坏的目光,恐慌地说,“我真的不知道,罗通没有说,我也十分迷惑。我也悄悄问过白骨堂的其他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与我一样的,据说连山田井寿也不知道阿蛮是什么意思,好几次在背地里下决心要打探呢…不过我想山田风叶应该知道,他要是不知道的话,不可能得到暴血元胎。”
次奥,现在再说山田风叶有毛意思,山田风叶早就做鬼了。搞不好地府与阳间还有个什么时间差的,现在山田风叶已经做了阎老爷子的上门女婿,正欢快地给老丈人倒夜壶呢。
虽有些小小的郁闷,但许坏也没真的放在心上。戕人组织本来就有许许多多迷惑,像笼罩着一层层的浓雾,撕开了一层还有一层。除非真正抓一个戕人组织的核心成员,譬如句太蛮的心腹手下之类的,否则谁能真个解释得清?
“好了,你可以走了。不过,我提醒你,你可别动什么歪念头。要不然你可别说我不守约定…”许坏摆了摆手,就让沿堂退出了静室,门关好后,就坐上了静室里的床,脸色立刻变了,一丝丝通红的血色竟然爬到了脸孔上,如同是血筋浮现皮肤表面似的,好像怒张的枝桠,特别狰狞可怕。
突然把沿堂赶出静室,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体内那半截暴血元胎在罡气的维稳下,根本没保持多久就开始上下乱蹿,上下冲撞的力量竟然还格外强大,全靠许坏的罡气拼命镇压,才保了许坏没在沿堂面前出洋相。
这会儿沿堂没在,许坏也顾不上什么形象问题了。所有精神力全往身体里涌去,分成一缕缕的精神细线,像割粽子似的将那半截暴血元胎包住,随即进行切割,切割成大量的细块。
按照沿堂所说的,暴血元胎其实是来自阿蛮的灵药,是可以吸收的,虽有暴动的力量但进行切割之后变成小块的,暴动劲儿就没那么强烈了。
反而许坏的罡气再度包上去之后,细小块的暴血元胎倒融化在罡气之中,诡谲的是许坏的罡气竟然也像山田风叶那样,由青色转变成血红色,满身流动起来,就跟内出血似的…整得许坏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大姨妈”三个字,把自己给狠狠地恶心了一把。
约莫十几分钟的功夫。
所有的暴血元胎全融化在了罡气之中,罡气完全转变为血红色的暴血罡气,竟格外地霸道,在身上猛蹿。许坏稍一不注意,精神力竟然没将暴血罡气控制住,罡气竟然溢满全身,整个身体都膨胀起来,变得圆圆胖胖的,好像充了气的气球。
最令许坏震惊的是,暴动的暴血罡气居然还往经脉里头钻,已经打通的钻,还没打通的也钻,那股势头就像非得在许坏身体上钻出几个窟窿眼似的。
疼,浑身撕裂似的疼,肝胆俱裂似的疼…
尼玛,谁他娘的试过所有没打通的经脉被一股超强的暴血罡气猛钻,还能紧咬牙关不哭出声的,老子佩服死你了!
许坏紧咬牙关,眼眶里竟挤出了眼泪,那是疼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