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说,但余飞还是向其解释道:
“我岐国如今全据关中,有民七百余万,精锐大军十六万,但战略形势依然不容乐观,南有王建占据巴蜀,北有灵武党项虎视眈眈,而西面陇右形势也很复杂,加上中原大乱在即,李克用虽然志大才疏,但其子李存瑁却不可轻视。”
“如不能解决这些隐患,一旦朱温死,中原大乱,让晋国得了势,再想与其一争长短便要以十年记,而王建治理巴蜀已过十年,其人虽无大志,但却是个合格的守成之主,加上巴蜀地形险要不可速得,故只能暂时交好,等待时机。”
“而党项虽然不弱,但只要翻过横山便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灵武七州可一战而得,且得了七州不但能补充大量牛羊马匹,还能侧面威胁三晋,乃是一举数得。”
女帝听得有点懵,只能点头道:
“那先生的意思的先取党项?”
余飞摇了摇头。
“不止是党项,陇右乃关中之爪牙,不能不取,且其乃是进军西域的大本营,乃是我关中必得之地,中唐以来,关西日益衰弱,也与丢了西域有莫大干系。”
女帝欲言又止,过了片刻后才说道:
“可是先生,两线作战乃是大忌。”
余飞点了点头,叹息道:
“没时间了啊,朱温今年必死,容不得我们慢慢来,先平定陇右,稳定后方,西域日后再说吧。”
女帝“啊”一声,更加懵懂了。
“先生为何断定朱温今年必死?”
余飞笑了笑战起身来,淡淡道:
“不良帅所选定的天子,已经出山,朱温便没了存在的价值,即便其还有寿数,不良帅也不会让他活到明年,您说对吗?大帅。”
一阵笑声传来,一个灰影一闪而过,瞬间出现在了院中,女帝看到那熟悉的面具,心下一紧,起身满脸戒备的看着袁天罡。
“不错,这个乱臣贼子,已经活的够久了。”
余飞一笑,拱手道:
“不知大帅今日所来,又有何事?”
袁天罡没有理会余飞,而是看向女帝,声音嘶哑的问道:
“岐国还尊不尊大唐为正朔。”
女帝看了一眼余飞,低声回道:
“自然,岐国一直是大唐的臣子。”
“好,希望岐王不要忘了今日之言。”
袁天罡点了点头,这才看向余飞。
“做的不错,本帅对你拭目以待。还有本帅再提醒你一次,你姓李不姓余。”
说完之后,也不等余飞说话,身形一跃便出现在了围墙之上,再一闪便消失无踪。
女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莫名其妙,看向如有所思的余飞问道:
“先生,这不良帅什么意思?”
余飞微微一笑,眼神有些莫名,看着袁天罡消失的方向,轻声道:
“他是来告诉我,我有那个资格了。”
“啊!什么资格?”
“一个能被平等相对的资格。”
“哦...”
女帝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又问道:
“那先生您到底是叫余飞呢?还是李飞?”
余飞微微一笑。
“都是我,殿下咱们接着说。”
女帝满脸好奇,只是余飞不准备细说,女帝也只好按下好奇,坐下继续听余飞唠叨。
女帝双手撑着脸庞,看着余飞,只是眼神空洞,心思已经不知飞到何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