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这些天子亲军的态度名显极为恭敬,便知道这只是人家的自谦,在宫中恐怕权利也是极大的人物。
但这位大人物却如此客套,明显不是前来问罪的。
岳不群拱手告罪道:
“大人来的不巧,草民那弟子却是昨天刚刚下山。”
谷大用有些傻眼,连忙问道:
“不知余先生去了何处?多久能回来?”
岳不群斟酌片刻道:
“应该是去了开封,如果顺利应当大半月便能回来,如不顺利,草民也不知了。”
谷大用有些无奈道:
“苦也,皇爷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请余先生到京城去,这大半月咱家倒是能等,这要不知时日的等下去,就怕皇爷等的心焦,怪罪下来。”
说完之后,又说道:
“不知可否告知余先生是去办何事?咱家还稍稍有些权力,应当能帮上些忙,早日办好事,我等也好早点回去交差。”
这倒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任盈盈那群手下,手上人命不少,许多人还背着朝廷的通缉,自然不怕对人言,当下便大致说了余飞此行的目的。
谷大用听后,松了一口气,笑道:
“原来只是找人,咱家还以为是什么难事,不知到了开封要如何联系余先生?”
一个门派的联系方式乃是隐秘之事,如被敌人所知,关键时刻便是大难,岳不群沉思片刻后说道:
“大人恕罪,这联络谜语,实在不能相告,便由草民派一弟子跟随大人同去可好?”
谷大用自无不可,只要能联系到余飞,使用什么手段其实都不打紧,当下便笑着点头答应了。
谷大用等人在华山吃过午饭之后,便带着林平之又马不停蹄的下了华山,往开封方向赶去。
众人紧赶慢赶在三日之后也到了开封地界,才一到开封,谷大用便吩咐林平之联络余飞,而自家则是带人去找开封的锦衣卫千户所。
本来谷大用虽然是司礼监秉笔又提督西厂,权力只在刘瑾之下,但也没权限调动锦衣卫的,但谁叫其如今深得皇帝信任,而牟斌又有些势弱,对于谷大用来说都是为皇爷办事,稍稍越权并不打紧。
一封拜帖送上,开封的锦衣卫千户陈旭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当下连忙出来迎接,态度低到了极点。
朱厚照这一年之中自家甚少下场与文官作对,反而一副文官心中圣主明君的做派,国事之中,只有极为重要的事才会亲自发言,不然都是笑眯眯的看着众人争吵。
而在其有意的放纵下,当初伺候他的八名太监也开始越来越跋扈,谷大用这种已经算是极好的了,八人之首的刘瑾更加肆意妄为,不但在宫中威风凛凛,同时任司礼监掌印太监和东厂厂公,还开始在外朝拉拢那些不得志的小官。
短短不到一年便被刘健等人弹劾了上百次,只是每次都不了了之。
刚开始刘瑾还有些害怕,但次数一多,朱厚照又每次都是笑眯眯的说会处理,结果都是留中不发之后,刘瑾便越发大胆,如今外地官员进京不去拜一拜这位文官口中的八害之首,那是休想办成任何事的。
随着刘瑾的越发猖狂,京城之中也开始掀起了一股除八害的暗流,朱厚照早就等候多时,这也是为何如此急着来找余飞的原因,实在是机会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