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的路程,不到五天便回到了华山。
平一指趴在余飞背上,只见余飞足尖一点便向前窜出三四丈,这华山道又陡又险,山道还不到一丈宽,旁边就是悬崖。
“余大侠,慢点慢点,不急于一时,老夫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余飞哈哈一笑道:
“放心摔不到你,我才十三岁便天天跑这山道了,闭着眼睛也能上下自如。”
说完之后,速度好似更加快了一些。
平一指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余飞便来到师父师娘所住的小院,想要将平一指放下,结果其紧闭双眼死死趴在余飞背上。
余飞不由有些好笑.
“平先生,已经到了。平先生...?”
余飞叫了几次,平一指才睁开了眼睛,长舒了一口气道:
“可算到了。”
宁中则也从房中出来,看到平一指后也微微一礼道:
“飞儿鲁莽,让先生受惊了。”
平一指本想端着说上两句,可以一看余飞似笑非笑的表情,立马便换了一副面孔,热情道:
“无妨、无妨,能为君子剑岳先生效劳,老夫受点罪只是小事,待老夫先为岳先生看看,再说其他。”
宁中则一礼“辛苦先生了。”
三人入了卧房,岳不群还是躺在床上,神志迷糊。
平一指上前把脉许久,又翻了翻岳不群的眼皮,过了好一会才道:
“岳先生身体虽然有暗伤,但也不打紧,只是伤了心神,身体自发闭了心窍,这便颇为麻烦了。”
余飞皱了皱眉道:
“你便说能不能治?”
平一指看了一眼余飞。傲然一笑道:
“天下还有老夫治不好的人?”
“不过老夫先说好,你师父神伤太过,不是三两日便能好,且需要有人以高深内力配合老夫一起施针才可。”
余飞点了点头。
“只要能治好师父,我任你驱使便是。”
“好,待得老夫施针之后,你便以内力刺激令师的天池、百汇、谭中......”
只见岳不群闭目盘膝在床榻之上,浑身插满银针,余飞围着岳不群,或揉或按或点,以平一指所教的手法,以高深内力为岳不群刺激诸多穴位。
过了约一炷香之后,平一指喊道:
“好了,过犹不及。”
余飞跃下床榻,轻轻将岳不群放倒,只见岳不群面色平静,呼吸绵长,比起刚才的样子,已经好了不知多少。
看了看平一指,余飞心中赞叹。
这个老儿难怪这般傲气,果然很有一手,才初次治疗,就大有效果。
平一指没有理会余飞的目光,伸手搭在岳不群手腕上,过了片刻后,才将银针依次收起,抚着短须道:
“岳掌门内力深厚,却是比老夫想的还要厉害,本来预计需要三月才可,如今看来只需月余便能清醒,半年之内便能恢复如初了。”
宁中则和刚来不久的岳灵珊听得此言,都是大喜过望,连忙对着平一指好一番感谢。
这大半月以来,岳不群一直迷迷糊糊,神色也日渐衰败,看着昔日这个华山的顶梁柱,自己家中的伟丈夫成了这般模样,宁中则即便为人坚强也不时心生绝望之感。
如今听得丈夫只要月余便能清醒,心中不知有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