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摆手,连道不敢,咬了咬牙后,双膝拜下,拱手道:
“小子余飞,诚心想随前辈学武,还望前辈不嫌小子愚笨,收下小子做个外门洒扫,小子便心满意足了。”
说完便想拜下,岳不群连忙挥袖将余飞阻止,将其扶了起来,叹息道:
“余小友过谦了,小友神气充盈,聪慧灵动,更兼身材修长,实在是练武的好苗子,岳某也极为心动,只是你父对你期望甚深,恐怕不会同意,此事不必再说了。”
余飞听得自家根骨天资尚好,心中有些喜悦,但又听得后半句,一颗心也自跌倒了谷底,勉强笑了笑道:
“是小子鲁莽了,还望岳前辈不要怪罪。”
说着拱手行了一礼。
其实岳不群心中何尝不可惜,余飞小小年纪,便熟读诗书,为人有礼守节又不缺灵动,实在很对自家心意,看着这少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深思片刻后说道:
“小友既然喜欢习武,收徒之事,岳某也没这福分,便传给小友一些强身健体的法子,也算感谢小友招待之恩,小友看如何?”
余飞听得峰回路转,如何会不同意,当下连忙感谢,岳不群笑着止住,将余拉入厢房准备传授。
而岳夫人宁中则笑着看着二人离去,便转身前去收拾行李,准备告辞离去。
厢房之中,岳不群让余飞坐在榻上,开口说道:
“岳某传你的这个法门,乃是前朝全真教的入门功夫,虽然没甚威力,但胜在中正平和,你没有人教导,学习此法便没有那走火入魔之危。”
余飞连忙感谢,心中也是感激岳不群想的周到。
岳不群待得余飞做好之后,便开口说道:
“你先记住口诀,我在与你细细讲解,听好了。”
余飞连忙竖耳倾听,只听得郎朗上口的四句道诀传入耳中。
“思定则情忘,体虚则气运,心死则神活,阳盛则阴消。”
余飞顿感诧异,疑惑的看着岳不群,岳不群也不解释继续说道:
“思定则情忘,是说修定时要尽能忘却杂念,不受其影响。
心死则神活,说的是心中不存好恶,只以天地自然为宗。
体虚则气运,说的是只要在无心的状态下,身体转虚时,气自然生自虚无。
阳盛则阴消,阳盛,阴便无处藏身而消散,心魔也便骚扰不得。”
余飞听得若有所悟,还不等其想明白,岳不群便继续说道:
“这是一套呼吸法门的总纲,只要照此修习,身体自然便会强健,气力也会增长,随便学些拳脚,普通大汉,便是三两个也绝近不了身。”
待得余飞谢过之后,岳不群便让其躺下,开始教授如何配和这四句总纲,呼吸睡觉。
而余飞也是当真聪慧,岳不群不过纠正了几次,便渐入佳境,躺在厢房之中缓缓的睡了过去。
只见余飞曲身侧卧,鼻息绵绵,每一次呼吸都要比常人慢上三四倍。
岳不群看着余飞,心中叹息一声,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与夫人宁中则相视一笑后,便前去与余父告辞,继续往嵩山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