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了龙城,不过既然你现在如约而来,只要分说清楚便可,又何必大动干戈?”卢郡守笑了起来。
“说的倒是好听,我作为阳间行走的阴官,既有图谋,还要明说出来?只要解了龙城危局,你管我用什么手段!我就算是跟南越王赵屠聊过天,那又能证明什么?”我反过来斥问道。
“你说什么?你和南越王聊过了?”卢郡守倒抽冷气。
城隍爷也惊得眼睛圆瞪。
“呵呵,聊过又如何?他害死我父母,我跟他势同水火,阿婆几次南下都是为了杀他,你觉得我会跟他勾结?”我反问道。
“话虽如此,但我们已经得到了确凿的证据,乃是攻城的北都督赵凤泄出的消息,而且他们已经东西伏击了围拢的援兵,如今局面已对我们龙城不利!”城隍爷大声说道。
下龙关被围死了,斥候根本探不到任何消息。
不过我来到这,就是抱定死不承认的心思。
所以我说道:“现在知道我方陷入不利局面了,早干什么去了?他们阴阳官之间能通力合作!你们怎么不扪心自问有没有和他们一样,什么事都派阴差通知我?若是没有,你们指望我两眼一抹黑,什么军情都不知道就让我给你们背黑锅,岂不是为难我?”
“你!”城隍爷给我这一怼气得不知说什么了,只能拿出了文牒丢在了我面前:“这是阳间其他阴官对你的奏报,可做不得假!”
“不用看,文牒不假,但内容就不好说了!我一来不知几城援军驰援路线,二来不懂我方做何布置!你就算是泄露军情,你告诉我,泄露了什么?我是跟他们说龙城风景秀丽,还是说咱们内部在相互猜忌,阴阳官彼此不和?而这些破事,是能换来我阴间一座城,还是能换来阳间的金山银山?”我反问道。
一群阴官听着这话,也交头接耳起来。
卢郡守捏着胡子沉默了一下,说道:“此话倒是不假,本郡守让陈监丞守住下龙关,却不知为何敌军会转道他处,绕过了下龙关……”
“呵呵,卢郡守,那我问你,下龙关是否跟敌人交过战?坚守住了城池?”我反问道。
“这倒是不假。”
“那敌我双方,伤亡比如何?”
“敌亡十而我不足一。”
“是谁守城,是谁击退了敌军?”
“自然是陈监丞……”
“那好,卢郡守,我打了大胜仗,却敌于下龙关,你们非但没有给我加官进爵,还要拿我问罪!不应该是谁告发我,谁才是敌人的奸细么!?如果赏罚不清,以后谁还愿意为龙城卖命?悠悠众口,你们堵得住么?”我冷声斥问。
卢郡守哑口无言了。
城隍爷脸色铁青,一时拿捏不了我话中几分真假。
我虽然官职卑微,不过可没有上官是绝对权位的自觉,看都被我问住后,立即追问道:“卢郡守,我接连打下两关等你出兵,你改口固守,等下龙关深嵌敌人腹地拖住对方时,你依旧熟视无睹!如今导致今日危局倒怪起我来了?若是早早听我的话,兵出下龙关,何至于今日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