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地上还放着一大堆的啤酒瓶。
他看着这幅画面有点古怪,那样相似的两张脸,可他还是一眼就能分辨出谁是谁。
店员看见了他,“您是接哪一位的?”
金都走过去推了推池烟的肩膀,她闷哼了一声继续睡了起来,脸颊驼红,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比平常的时候显得俏皮可爱多了。
“领她的。”他伸手将池烟打横抱起来,让她的小脸依偎在他的胸口,“那位家里的电话打通了吗?”
服务员赶紧说,“她家里的人接的,好像说已经有人赶过来了。”
金都点了点头,抱着池烟走出了面馆,但因为是在步行街上,他走了很远的地方,才带着她来到了停车的地方,然后懵了。
一个卖水果的老太太走了过来,“小伙子,刚才是你的车停在这里了吧,被拖走了。”
金都的手一抖,眉头紧皱,就知道碰上池烟没有什么好事。
池烟被这一晃荡也醒了,懵懵懂懂的看了一眼金都,“我在哪里?你怎么在这里?”
他将她放在一旁的石阶上,她身体很轻,抱着她并不觉得累,只是怕她难受,“你长本事了,跟别的男人直播秀恩爱之后又去喝酒,我一个人又带孩子又接人的,现在车也被拖走了,罚款你去交啊。”
果然一提钱的问题,池烟就清醒了大半,“好。”
金都头次见她这么大方,不由得有些诧异,敲了敲她的小脑袋,“行啊,还是醉的时候阔绰。”
她抿着唇,“我听贺言言说了,你去过佛罗伦萨,是去找我了吗?”
“是。”他坐在她身边的台阶上,修长的双腿无处安放,“我不放心你,可是你的房东骗了我。我以为你跟着宴冬易走了,我以为你过的很好的。”
或许是因为太醉了,池烟才敢释放自己的情绪,一行泪忽的从眼眶掉落,那双眸子里如沾染了星辰的晶莹,“对不起,金都,或许我只能辜负你的所有了。”
他呆住了,摇晃着她的肩膀,“你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池烟忽的看向远处的灯火,以及街道上零零散散的人,“金都,我想明白了,我想跟着宴冬易,明天我带着宴霖离开。”
“所以你还爱他是吗?”金都看着她,眼中满是伤痛,“今天的一切都是真的对吗,宴太太的身份你就这么在乎?”
“是!”池烟咬了咬牙,“你就娶了贺言言吧,她人很好的,至少比我更适合你。”
金都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要娶什么样的女人我心里比谁都清楚,用不着你来管着,但是我的儿子我不放心交给别人来抚养,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不会同意的。”
池烟深深的吸了口气,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如同刀尖在心口划着,“好,孩子就留在你那里,我会经常去看他的。”
金都身上的大衣被风吹起,顺着领口灌进了心口,“你真狠心啊,池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