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自然让那位徐忆秀愈发的愤怒。
“姓褚的!你!”她迈步上前,手中的佩剑出鞘三分俨然一副就要对褚青霄动手的模样,褚青霄身后的众人见状,也纷纷拔出了各自的刀剑,同样气势汹汹的看向徐染一行人。
双方剑拔弩张,一副随时都会大打出手的架势。
而面对此情此景,徐染并未再阻拦徐忆秀,他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眸中的目光变得阴冷,正色看向褚青霄说道:“褚公子,在下对你是颇为敬重的。此番前来,自认为礼数上也并无不妥,褚公子如此做事是不是有些过于不近人情了些?”
言语之中,威吓之意已经溢于言表。
“礼数周到?”褚青霄却嘴角上扬,目光瞟了一眼眼前剑拔弩张的剑岳城弟子,笑道:“不请而来,又以力相逼,这就是徐城主口中的礼数周到?”
“再者言,徐城主无论要做什么,在下难道没有拒绝的权力,这大夏律法哪一条规定,徐城主要求任何事,在下就一定要配合妥协呢?”
“爹!此人油盐不进,不用跟他废话,我们堂堂西洲剑甲,难道害怕他个叛军之后?”徐忆秀大声说道,显然对于褚青霄的不满已经抵达了极致。
“呸!走狗!也敢在这里犬吠!”宋清清自然是最听不得叛军二字,当下就骂道。
二人皆在这时怒目看着对方,大有一副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了的架势。
而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在这时节节攀升,眼看着一场大战就要一触即发。
“哈哈!二位这是做什么?”而就在这时,一道爽朗的笑声忽然从人群后传来。
一位满脸络腮胡的男子在这时走入了人群,他笑呵呵说着,身后还跟着数位甲士。
这来者不是旁人,正是那位武王府的千夫长——钟元!
钟元走到了双方之间,一见对方,徐染等人立马收起了各自的剑刃,徐染更是恭恭敬敬的朝着钟元拱手一拜,同时说道:“见过钟将军。”
钟元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褚青霄,也不说话,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褚青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下也朝着对方拱了拱手言道:“褚青霄见过钟将军。”
听闻此言的钟元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旋即道:“二位,一位是武王殿下倚重的剑岳城城主,一位是刚刚被证明身份的武陵城的幸存者,怎么算都是有些渊源的,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在这天悬城的闹市中剑拔弩张像什么话呢?”
说罢,他又看向徐染板着脸问道:“徐城主,你是长辈,怎么能和年轻人一样,这么意气用事!”
“这要是传扬出去,说你剑岳城仗势欺人,那坏的可是剑岳城数百年的清誉!”
徐染闻言面色惶恐,赶忙道:“将军教训得是,是在下鲁莽了。”
钟元听闻这话,面色缓和了些许,又问道:“那就说说吧,到底是因为何事与褚公子起了冲突呢?”
徐染言道:“禀告将军,今日在下前来是想要索要回剑岳城的龙骧印。”
“但可惜,褚公子似乎对我颇有敌意,根本不给在下道明来意的机会,便要出手伤人。”
这话出口,一旁的宋清清顿时脸色一变,神情愈发的愤怒。
龙骧印是剑岳城的传承之物,此等至宝,她自然不愿意交给徐染这样的叛徒。
她几乎就要发作,好在一旁的薛三娘拉住了她。
“这样啊。”钟元闻言点了点头,面露了然之色,然后才转头看向褚青霄说道:“褚兄弟啊,我觉得这徐城主的要求也并不过分。”
“这龙骧印不仅是剑岳城传承之物,而且还是剑岳城施展镇压恶神法门的重要屏障,此物你带着无用,倒不如将之交还给徐城主,也算是造福于民啊。”
“当然,徐城主也绝非吝啬之人,你既然替他们寻回了此物,想来徐城主也会以重礼回报,以示感谢。”
“是吧?”钟元说着瞟了一眼徐染。
徐染赶忙点头道:“自然,我这里有上好的丹药五枚,皆是造价不菲之物,还有白银万两,上好灵剑十口……”
徐染说着,当下便让身后的弟子,将各种丰厚的礼品抬了上来。
可谓琳琅满目,几乎堆满了整个院门。
钟元面露笑容,又看向褚青霄道:“有道是君子成人之美。”
“徐城主如此有诚意,我看褚兄弟还是将此物交还给徐城主吧。”
钟元与徐染这处双簧戏,甚是拙劣,褚青霄自然不会相信钟元是恰巧来的此地。
更不会相信钟元是真心想要调停。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眼前笑呵呵的男人,随即果决的摇了摇头:“这件事,在下恕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