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声哀嚎,身子倒地。
他正欲起身,裹着寒意的黑色的剑刃,便在这时抵住了他的咽喉。
刘汉斗面露惧色,身子动弹不得,而看向四周,他带来的数十位鬼鸦寨的匪盗,也已然纷纷倒地,没了生机。
这一切,发生在不过十余息的时间之中。
刘汉斗的脸色顿时苍白,再也没了方才那般趾高气昂之色,他惊恐的看向褚青霄,求饶道:“少侠……少侠!不要杀我!”
“我也是被逼无奈,听命行事!”
褚青霄却并不理会刘汉斗的求饶之言,剑刃猛地朝前一送。
刘汉斗顿时冷汗直冒,但想象中被剑刃此刻喉咙的场面并未发生。
反倒是另一只手的手腕以及他双足的脚踝在那时传来一阵剧痛,鲜血亦从这几处喷涌而出。
褚青霄将他的双手与双足尽数挑断,剧烈的痛处让他的额头上瞬间汗迹密布,嘴里也不由得发出一声哀嚎。
“闭嘴,再鬼叫,舌头也砍了。”褚青霄瞟了他一眼,寒声言道。
他眸中闪烁着的寒意,让刘汉斗一个激灵,丝毫不甘去怀疑对方的决意。
他只能苦着脸,咬着牙,忍着那剧痛,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而做完这些的褚青霄不再理会那脸色紫青的刘汉斗,他收剑归鞘,侧头看向周遭。
蒙子良已经上前扶起关子晋,而楚昭昭也走到那囚车旁一剑斩断了囚车上的锁链,将被关押的苍鹰寨寨民放了出来。
“褚兄弟……你可算回来了。”关子晋在蒙子良的搀扶下来到了褚青霄的身旁,他有些虚弱的朝着褚青霄言道。
褚青霄看向浑身是血的关子晋,又看了看周遭脸上依然写满了未有散去的恐惧的寨民们,微微皱眉,旋即道:“关大哥,先去包扎一下,有什么待会再说。”
……
“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苍鹰寨月见的小院前,褚青霄皱着眉头问道。
关子晋坐在木椅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完成,虽然气息还有些虚弱,但并无性命之忧,他的身旁,一对母女正惊魂未定的站在那处,那是他的妻女。
“自你走后,苍鹰寨倒是并未遇见什么大事,因为银钱充足的缘故,期间我还带着人去山下采买过药材与米粮。”
“但昨日,鬼鸦寨忽然上门,要求苍鹰寨从昨日起,每天上交二十位寨民作为鸦奴。”
“当时我去采买未归,听寨民们说,鬼鸦寨派来的人,与老大还有老黄等人起了冲突,老大他们不敌,被他们打伤,老大与老黄被鬼鸦寨的人掳走,庞胖子也被打成了重伤,至今还未清醒。”
关子晋如此言道:“我昨天夜里听闻这事,正想着筹集钱财,看看今日能不能去鬼鸦寨赎人,可谁知今日一早,鬼鸦寨的人就又打上了门来,要强行掳走寨民,去鬼鸦寨做鸦奴,若非褚兄弟与诸位及时赶到,怕是我已经死在了那歹人的刀下。”
听闻月见被掳走的消息了褚青霄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但他还是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然后侧头看向一旁被绑在木柱上的刘汉斗,寒声问道:“这个月的银钱我们不是已经按时缴纳过了吗?鬼鸦寨为何还会为难?”
刘汉斗倒是也认清了现实,知道眼前这少年和太玄山其它山寨中的寨民不同,他并不在意他们鬼鸦寨的身份,杀起人来也毫不手软,他不敢怠慢,赶忙言道:“这事和交不交月钱没有关系,但凡太玄山中山寨都是如此,从昨日开始,根据山寨的大小,每日都需要交出十到三十位以上的鸦奴。”
褚青霄闻言眉头一皱,太玄山中大大小小山寨近百座,如此算下来,每日送到鬼鸦寨的鸦奴便有一两千之数,鬼鸦寨要这么多鸦奴做什么?
“这么多人被抓到鬼鸦寨是要做什么?”褚青霄面露古怪之色,心头隐隐涌出些不安。
刘汉斗的脸色也是一变,声音也小了几分:“这个……我也不知道……”
这话刚落,黑色的剑刃便在这时抵住了他的喉咙,剑身上的力道并未收敛,剑尖刺破了他的喉咙,鲜血顿时顺着剑身滴落。
喉咙间的刺痛以及对死亡的恐惧在那一瞬间让刘汉斗的脸色苍白,他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溃,在那时大声言道。
“献祭!”
“他们要用生人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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