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头,嘟着嘴巴看着迟迟,委屈兮兮的。
“你忘啦上次莫劲修怎么说的了?他说要把你扔出去的!”
“啊?不管……你,你说了,他……他不在家。”
“方,方宇航,他,他都不敢……扔我出去的。莫,莫劲修,也不敢的。我不去,我……我就要睡这里,这里比客房,舒舒服!”
沫沫说罢,又躺了下去。这回,还很不耐烦地抓过旁边的枕头,盖到了自己头上。显然,她嫌迟迟八婆了。
迟迟伸手扒拉着被沫沫弄乱的一团乱糟糟的头发,懊恼地看着又四仰八叉地倒在自己床上的沫沫,还有压在她身下和卷在她身上的新换上的床单和被罩。
莫劲修那混球,鼻子比狗都灵,每次这张床上只要沫沫打了几个滚,他都知道,嚷嚷着要换新的床单被罩。
上次,这姑娘为了方宇航能回来,高兴地拉着她出去大喝特喝。然后,也是这样闷着头就闯进她房间,死活不去客房,莫劲修拉都拉不住。然后,在她的洗手间里吐得一塌糊涂。
搞得莫劲修竖着眉头,对着她乱发了一顿脾气,并且扬言,下次要是这只醉猫再来家里,他一定要将她扔出去。
好在,这人出差了……迟迟庆幸。
不过,这床新的床单被罩,明天只能默默地拆下来洗了。
迟迟哀怨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替她关了床头灯。然后拿起床榻边放着的自己的睡衣转身出门,下楼。
这个酒鬼,一喝醉了,踢被子,说梦话,应有尽有,她才不要跟她睡一床。再说,她这几天感冒还没好,也怕传染给沫沫了。反正莫劲修明儿大半夜才回,她大可大大方方的在他床上睡个囫囵觉。再说了,他每次都说不许带醉猫回来,但真的吹鼻子瞪眼赶人家走?还真从来没有过。反而,每次沫沫在他面前牛的跟什么一样。不过上次那样大吐特吐一番,约莫醒来后沫沫自己也觉得难为情,这才对莫劲修有了点儿畏惧。
今儿还事先问了他在不在家,才敢喊她出来喝酒的。
哎,高兴也好,悲伤也罢,总不过是为了个方宇航。
迟迟也只能叹息一声了。
忙了一天,又给沫沫折腾了一晚上,给她弄到宰里,也费了许多力气。等安顿好她了,迟迟自己这一身,雪水,汗水,加泡沫水,早已经湿漉漉的了。
衣服黏黏地贴在身上难受得紧,甫一下楼,她就抱着东西直冲进莫劲修的房间,直奔他那奢华至极的浴室里头去了。压根就没心思去细听她家小别墅外面越来越近的车子开进来的声音。甚至连开门声儿,她都没有听到。
莫劲修刚扭开玄关的玉兰花吊灯,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东一只西一只的估摸着有7公分高的黑色长筒靴。想都不用想,这便是那醉猫的,迟迟压根不穿这种细跟的筒靴。就她那才一米六一的个子,就她那小短腿,人家才到膝盖上一点点的长筒靴,都快到她大腿了。
莫劲修无奈的伸出长腿,黑色的皮鞋嫌弃似的将那两只高跟鞋拨到一块儿,然后才拿了他的汹猫拖鞋放到长羊毛地毯上,利索地穿好。
客厅里,巨大的水晶吊灯打开着,房间里亮堂堂的。沙发上凌乱的扔着迟迟的白色小皮包,还有苏沫沫的那个黑色的大的吓人的挎包。沙发的背上,还搭着她俩的大衣。
莫劲修微不可闻的嗤了嗤鼻,这小丫头,只要他一不在家,她就各种随便,各种邋遢。
无奈地将大厅扫视了一眼,将在红场上买回来的俄罗斯套娃规规矩矩地放在水晶茶几的正中央,莫劲修这才转身回自己的房间。想都不用想,那只醉猫又死乞白赖地睡在迟迟的床上,他都懒的上去了。该让迟迟一个人收拾下那个麻烦的女人,不然她总一次又一次的往家里拉。都把他家当汽车旅馆了!
于是,这一次,路过楼梯的时候,莫劲修连眼皮都没有抬,直接回自己房间。
一拧开房门,不对劲了。
竟然开着灯!
侧耳倾听,还能听到一阵若隐若现的歌声,还有水从花洒下喷洒出来,落到地面的声音。
他握着门把的手顿了顿,再仔细听的时候,水声和歌声竟然同时戛然而止了。
约莫,是迟迟在这里了?他看到床榻上都还有她的小熊维尼的睡衣。
“迟迟?”
他朝浴室喊了一声。
没有人做声。
再喊,仍旧没人。他回身将门关好。将西装脱下来,挂在衣架上,领带也扯了下来。他这才走向浴室,想去敲下门,确认下里边儿的情况。
谁知道,他才刚刚到浴室门口,手才刚刚曲起,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自动打开了,身上围着松松垮垮的浴袍的迟迟,忽然出现在眼前。
“啊!”
浴室门口忽然站着个男人,迟迟想都不用想,看都不用看,立马一声尖叫,然后部队传授的一招防狼术已经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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