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说一。
“你从精神世界里出来要使用一张扑克牌？用的是哪一张？”
“大王。我怀疑那张牌留在身上有问题。”杜子明继续回答。不仅诚实，而且还会把自己做决定时心里想什么告诉他。
吴辉思考了很久没有说话，然后站起来：“放开心神，我要进入你的精神世界看看。”
“其实是你的精神世界。我只是一个客人。”杜子明摊手：“那么，请进吧。希望你能体会到精神能力的趣味性……”
“趣味性，从来都不重要。”吴辉伸出触手，插入杜子明脑中。
透明的精神病房。
两个吴辉对视。
谁是真谁是假，或者两个都是真都是假。此刻却仿佛变得并不重要。
因为吴辉看见手枪居然被自己带进了这个精神空间中。所以说，这把手枪可能并不是在现实中使用，而是要用在这里。
不过，现实真的是现实吗？在主宰者面前，你真的能分清真假吗？
吴辉走出病房。
看见了十二个穿着白大褂的吴辉从四面八方走来。其中一个还扶着林轻雯。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几份癫狂。
“我懂了。”吴辉说：“你们都不是吴辉。你们是……扑克牌。”
“四张扑克牌可以合成一个吴辉？红桃应该是感情，梅花是智慧，方块是自我认知？黑桃是记忆……这些都是主宰者提供的么……真正的吴辉是我？还是拆散了在这个精神世界到处？”
“小王牌呢？被消耗掉了吗？”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并没有。”
吴辉转头，看见了一面镜子，镜子里是灰色的自己。
“快带着记忆去更上层吧。”镜子里的吴辉说：“这里是距离现实第二远的一层，你要回到之前的地方。”
“……”吴辉沉默片刻，他看着周围逐渐扭曲混乱的精神世界。看着周围大量吴辉，手中的枪只有一颗子弹。
到底谁可以信任？这些扑克牌可以吗？镜子里的灰色吴辉可以吗？自己可以吗？
眼前这个精神世界确实是如梦境一般没有逻辑，并且破碎。这并不符合吴辉的精神状态，毕竟吴辉的生理结构早就和人类不一样了。普通人类会产生各种精神碎片，会遗忘很多重要的事情。但吴辉却不会，哪怕潜意识也照样井井有条。
除非吴辉受到了某种攻击导致他的精神世界崩塌了。又或者这压根不是吴辉的精神世界。
“想好了吗？”灰色的吴辉在镜子里问他。
吴辉点点头，先把十三个扑克牌组成的灵魂消灭，然后带上林轻雯，一拳打碎面前的镜子。
一片嘈杂声中，吴辉睁开眼睛。
他打碎了面前的镜子，脑中响起自己的声音：“杜子明，你又抽什么风？”
这里是一间公寓的卫生间，面前是被他打碎的镜子。
破碎的镜面中，照出吴子明的脸。
而从底层梦境出来的吴辉也与记忆融合，想起了……自己是杜子明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