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东西应该是没有意识的，而他这种精神能力者，归根结底最擅长的还是和意识打交道。
不过杜子明表示，黑云也是有意识的。
而污染这种东西是双向的。
你可以污染我们，那我也可以污染你。
或许我的体量太小理论上无法达到这种作用，但是……嘿嘿嘿嘿，有人会觉得把黑死病的魔神仆从抢走很好玩呢。
杜子明不知道用了什么道具，引来主宰者的注视。
他在引导魔神的行为，又或者说是魔神在引导他的行为。一根根触手与黑云纠缠起来，属于主宰者的污染传入黑云内部。
嘿嘿嘿，这种牛头人魔神的感觉真好玩。不知道主宰者和黑死病会不会因此打起来。
也不知道被牵扯到其中被主宰者利用的剧作家会不会出事。当然，杜子明不是担心剧作家，而是担心有事自己看不见乐子。
像吴辉这种遵守规则去完成任务的孩子还是太纯良了啊。
杜子明笑。
黑云一阵抽搐，随后整个世界都开始紊乱，火焰骤然升起，轰地一下遍布全球。
吴辉有些意外，但脱离外部影响的他这一瞬间可以做的事情相当之多。一道火焰燃过，净化了全球。
“小心烧光自己啊。”牡丹抱着吴辉提醒他。
“没事。现在还活着的不到一亿人，净化他们不算太难。”吴辉说：“嗯，这个世界也算是被拯救了。不过……杜子明，你有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浑身变成触手，已经和黑云纠缠在一块的杜子明用只有超级玩家能理解的污染呓语说道。
你如果没问题就不会连自己有问题都意识不到了。吴辉叹气，这个触手团形象，哪怕对杜子明来说都属于比较邪门的状态，放到什么克系游戏里当boss完全没问题。
这家伙怎么回事？
显然，作为主宰者力量的媒介，杜子明的情况不是很妙。
“哦哦哦，稍等一下。”杜子明的身体扭曲，变化，各种难以理解的蠕动之后，呓语消散，外表也变成正常人形：“现在只要别用什么看破真相的镜片看我就一切正常了。”
哪里正常了……不过超级玩家不正常也是很正常的。吴辉不再关注这个问题，也没问杜子明为什么可以反过来污染黑云。
应该说是不需要问，反正能猜到。
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主宰者利用了剧作家坑害黑死病吗？
想想确实有趣，但是……
危险并没有就此结束。
吴辉看到一只黑手从半空中伸出，仿佛来自几千年后。
这只手带着愤怒与强烈的污染，似乎要将一切都摧毁。这不是吴辉第一次看见手，黑死病的手，他已经看过很多次了。
坏了，三个魔神混战——
羽铃青素丹芳聚集在吴辉身边，唐吉诃德也走过来，杜子明站在最外层，几人联手对抗三个魔神的交锋。
下一刻，或许是被毁灭又重生之后，不知道时间线走了多久，他们只看见剧作家把三弦琴换成了手风琴。不知道刚才那一局算不算他们赢了。
而杜子明已经消失在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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