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冠彻底占得上风后,没有手软,在敌人失去抵抗之力后,结束了三人罪恶的一生,看着坑中死不瞑目的三人,他丢下染血长刀,跳出坑来,向着里面吐了一泡口水,随即搬来一块石板,将坑给盖住,又弄了些泥土,将坑填平,还在上面踩了一脚。
完事之后,打量一下,跟周围环境差不多,过几天泥土干燥之后,啥也看不出来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掩饰一下的,他找来一些枯叶杂草,撒了上去,随后拍拍手,继续往前。
那些逃走的刺客,其实还有些五六品的高手,不过在一招落败之后,再也没有尝试的勇气,跟普通武夫一样,胆怯逃走,一路上还丢下不少兵器。
戴冠一边走着,一边将路上的刀剑踢入树林草丛,消失无踪,这条隐蔽路上,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一路上,他又零星遇到几次袭杀,不过对方都是一击不成就逃遁而走,看来没有什么自以为是的高手。
不知道师父那边,是否遇到了阻拦?
戴冠来到州牧府前,看到灯火通明,但是隐约之间,杀气四溢。
他从后院翻墙而入,一路谨慎摸向田宏远的书房,想必此刻,他正在等着对方现身。
戴冠摸入院中,发现一个人没有,觉得蹊跷之时,听得屋里传来说话声,声音竟然有些熟悉,戴冠仔细一分辨,还真认出来了,大儒李贺年,就是在诗会上夸赞了自己《赠荷花》写得好的那个,后来在梁王府,也曾与之喝过酒。
他来做什么?
戴冠很是不解,难道是做梁王府的说客,或者是刺客?
这也说不过去啊!
戴冠没有立即现身,神识放开,知道了师父已经到来,田宏远的两名高手,女的正在屋里侍奉二人喝茶,男的则不知所踪。
戴冠放下心来,找了个隐秘角落,隐藏身形,四处都已经有人在靠近州牧府。
南边,来了个光头,却又不是和尚打扮,手里提双刀,杀气很重。
北边则是一名黑衣女子,黑纱蒙面,手里攥着个小巧精致的紫檀木盒,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东边是一名白衣枪手,可拆卸的长枪被装在一个匣子里面,背负身后,显得身姿挺拔。
西边则是大队人马,穿着五花八门,兵器也各不相同,领头的是一名用剑的好手,此时握剑右手,看来是个左撇子。
一时间,州牧府四面皆敌。
戴冠怕被发现,连忙收敛气息,尽量隐藏自己,让杀手不至于第一时间感应到他的存在,从而先拿他开刀。
除了西边那群人之外,其他方向的三人,几乎是同时抵达州牧府,各自施展轻功,跃上房顶之后,互相打量,但是没有开口说话。
也不知道是早有默契,还是互相看不顺眼,毕竟大家的目标只有一个,杀死州牧田宏远,那这就涉及到抢功劳的嫌疑。
谁杀死田宏远,就能拿大头赏金。
黑衣蒙面的女子率先俯冲向田宏远亮着灯的房间。
提双刀的光头不甘落后,也一跃而下,朝着田宏远的书房逼近。
负枪男子,则一边观察动静,一边不慌不忙取下背后木匣,打开之后,取出两截枪杆,组合到一起,然后装上枪头,挥舞了几下,才朝着书房后面飞去。
等他们各自做好准备后,西边一伙人也到了。
左撇子剑客让人上前砸门,看这架势,是要强攻州牧府。
门吏从门缝往外看后,心中惊骇,连忙朝着廊坊下打起了手势,黑暗之中,廊桥下影影绰绰有人影晃动,还伴随着低沉的甲胄撞击声,也有弓箭上弦的声音,看来田宏远果真早有准备。
田宏远还在跟李贺年说着话,忽然一道身影从暗中现身,低声道:“万毒宗的黑罗刹、牯牛山的双刀头陀、大枪门的冷面枪王,还有聚剑帮的鬼手剑圣,全都来了!”
田宏远有些紧张站起来:“竟然这么看得起我,这些人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高手啊,马兄可有把握?”
来人正是马成贤,原来他已经跟田宏远通过气了,一直等着刺客现身,也好随机应变。
李贺年则不可置信站起身,喃喃道:“这竟然是真的,他们当真如此胆大妄为?”
他的老脸之上,写满了震惊和不敢相信的表情,得知风声的他,赶来州牧府见田宏远,就是想着从中调解此事,这一切绝非梁王之意,有人故意挑拨离间,借着名头从中作梗,为的就是扰乱梁州秩序,从中获利。
所以熊邦文请客的风头,也是这些人计策中的重要一步,而刺杀田宏远,就是重头戏。
田宏远讥笑道:“慧茹公,现在你可以走了,以免误伤啊!”
李贺年失魂落魄,却没有动作,反而是坐了下来,不走了。
田宏远还待再说什么,马成贤却倏然挡在他身前,袖中飞出一柄小剑,要钉杀什么东西。
只见正对田宏远面门的房梁之上,窜过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