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笔,而是再次兑换了一份顶级瓷器烧制秘方,包括上釉和图案绘制等方法,都详细写了下来,胡家以后可以自己开窑,烧制的瓷器非但能杜绝赝品,还能节省成本,提高利润,更是会让同行大吃一惊,因为以后整个梁州的瓷器,必定是胡家最好。
梁州好几处地方的土,都适合烧制瓷器,而梁州人,都不缺钱,好东西就算是贵一些,也不愁销路,更何况有西域商人当宣传使者,必定会很快打响名气。
接着,戴冠开始思考如何解决丝绸的问题。
他们在忙碌的时候,县令大人也没有闲着,将胡家二爷和三爷、大掌柜胡同,以及受害最为严重的几人都带去县衙。
没有立即审案,而是将二爷胡秀和三爷胡文带进了后堂,不仅让他们坐着喝茶,县令熊邦文还亲自好言好语相劝:“二位,胡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仅你们要给百姓一个交代,本官也是难辞其咎,也需要给出一个服众的说法。”
胡秀立马点头:“大人说得是,我们会承担所有责任,也不会让县尊为难!”
“二哥说得对!”
胡文也赶紧表明自己知错的态度。
熊邦文满意点头道:“既然二位都是明白人,我也就直说了,胡家的食盐经营权,保不住了,所以二位该早做打算!”
两人闻言大惊,这是要斩掉胡家三成命脉啊!
胡秀忐忑道:“大人,就出了这么一件事,不至于如此严重吧!”
胡文也附和道:“没了食盐经营权,胡家就元气大伤,到时候孝敬县尊大人的薄礼也会受到影响啊!”
“本官知道,但这是对整个胡家而言,你们不是早就盼着分家了,本官可以让你们稳赚不赔!”
熊邦文笑意吟吟,十分有把握。
“县尊大人打算怎么做?”
胡秀有些心动,如今是迂腐死板的大哥掌舵,他们在很多方面都不太得心应手,被束缚了不能大展拳脚,生意无法扩张,早就心有怨言。
胡文也伸长脖子等熊邦文的下文。
熊邦文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道:“胡家三项主要生意,你二人可以要瓷器铺和绸缎庄,油盐铺子,留给胡锦吧!”
二人闻言十分疑惑,胡文忐忑道:“可是如今丝绸被毁坏,瓷器也出了赝品,不仅要面临巨大赔偿,还毁掉了口碑,就算大人到时候收走大哥的食盐经营权,我们一样要亏死啊!”
“瓷器是采购出了问题,本官会严惩供货商给你们证明清白,而且之后的货源,由本官提供,绝对不会出岔子。
至于丝绸,本官可以暂时用县衙库存帮你们顶上,事后嘛,只需每年拿出三成分红就成,本官会负责给你们打点,保证你们优先收购到品质最好的原丝!”
熊邦文说着,目不转睛看两人脸色。
二人果真犹豫起来,熊邦文的算盘,他们当然知道。
熊邦文的小舅子,就是开窑烧瓷的,而熊邦文做县令这些年,疯狂圈地,联合其他几个家族,控制了梁州三成以上的蚕桑养殖,这就是彻底控制了货源,胡家成为了他的加工厂和经销商了,果然好算盘。
胡秀背心一阵发凉,感觉这个事情是骑虎难下,若是答应了,以后只怕是要被无限压榨,若是不答应,胡家当下的危机就能带来灭顶之灾。
胡文则有不同的想法,答应了条件,就跟县令是同一阵营,虽然要付出一些代价,但是对于以后生意经营,也算是有了靠山,做起事情来会方便许多,胡家也就不会是无足轻重的商贾之家了。
“你们好好考虑这事儿,若是想好了,就按我说的办,若是没想好也不要紧,本官会先秉公办案,事后再挽救也不迟。”
熊邦文得意洋洋。
胡秀疑惑道:“县尊会怎么对付大哥,这一切真的是因为那个戴冠?”
熊邦文眉头皱起,但还是没有生气,而是坦白道:“胡锦谨小慎微,不是做大事的料,何况还铁了心要把胡娴嫁给戴冠,这不是让本官不痛快嘛,本官不痛快,他们就不能安分,你兄弟二人都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择!”
二人恍然大悟,果然是戴冠惹出来的事情,若是不分家,戴冠就是胡家永远的灾星,他们也别想好过。
只是要怎么让大哥同意分家,还把产业划分清楚呢?
胡秀看向了熊邦文道:“不瞒县尊,老夫人在,我们是不敢提分家的,大哥更不会同意!”
“这个本官自有办法,你们不必操心,只要同意本官说的,你兄弟二人以后必定会飞黄腾达!”
“多谢县尊,一切都听县尊安排!”
不等胡秀做出决定,胡文已经表态了。胡秀有些诧异看向三弟,随后也只得点头道:“我也同意,但有个条件,不能伤害到老夫人!”
“老夫人是本县寿星,本官怎么会为难一个老人家,两位兄弟多虑了!”
熊邦文果真奸猾,给出了自己的承诺,更是将忘记此事的胡文也拉了进来,让他不至于失了孝道。
“那么,在下没有顾虑了,就听县尊审案吧!”
胡秀妥协了。
熊邦文满意的抹了一把胡须,然后率先走出后堂。
胡文和胡秀对视一眼,被人带着绕路来到公堂。
“啪!”
一声惊堂木响起,熊邦文端坐公堂上。
旁边矗立着的文吏高声长嘶:“带原告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