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卸去妆容后,依旧风韵绝佳,去开了门,发现门外是三个人,顿时有些疑惑,看到戴冠也在,她有些紧张道:“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有事,不过还没发生。”
胡锦在她搀扶下就走了屋里。
戴冠恭敬道:“岳母大人安好!”
涂妍看戴冠如此相貌堂堂,彬彬有礼,心里高兴,关切问道:“冠儿深夜前来,是有什么事,你们怎么神神秘秘的?”
胡娴和戴冠相视一笑,也跨进了门槛。
戴冠回道:“我送娴儿回来,刚好来看看岳母大人。”
“天都这么晚了,明日再来也是一样的,你今晚就在此处息了吧!”
涂妍以为就是戴冠的事情,她知道戴冠的本事,应该不急在一时。
胡锦见两个年轻人都不愿意先说破,只得硬着头皮道:“夫人,我们是来商量德儿的事情的。”
涂妍讶异道:“德儿,是商量他的婚事么,也好,他这不着调的性子,是该早点给他说门亲事,好好约束一下他!”
胡锦断然否决:“不是,是德儿想要去从军边关,沙场建功。”
“这,这怎么可能,就他那样子,像是那块料,你也是的,孩子胡闹,你还当真了,咱们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敢让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们家不需要军功,只要他平安无事。”
涂妍果然很不赞同。
胡娴立马将胡德说过的话转述了一遍。
涂妍依然坚持道:“不行就是不行,你们难道不知道,沙场之上,刀枪无眼,德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叫我怎么活?”
涂妍说着,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胡锦连忙安慰道:“夫人啊,我何尝不知道战场危险,军人更是要经历血腥洗礼,可是咱们儿子,总不能处处不如人,你也不希望他一辈子都一无是处吧。说句不中听的话,哪天老祖宗不在了,我那两个兄弟,能安生让我当家做主吗?
肯定是要分家析产,到时候这家里的产业,还得让孩子们扛起来,你看看胡玉和胡爽,哪个是简单的人,反而咱们儿子,什么也做不成,这样下去,到时候还不得被他们给排挤到角落里去,分到的产业只怕也保不住,到时候咱们的日子,就会好过了?”
涂妍见丈夫这么一说,也觉得事情确实严重,不过她转而看向戴冠道:“冠儿这么优秀,要为德儿撑腰应该不难的吧?”
胡娴怯声道:“娘,我们在,自然可以护佑他一时,可是再之后呢,当他为人父母之后,家里的事情恐怕就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我不相信我儿子会这么差劲,更不相信他的孩子也不成器。”
涂妍断然否决。
“你这是在赌,真敢保证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胡锦挖苦涂妍一句。
涂妍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不敢保证。
“既然你觉得弟弟并不比别人差,那么他的福德也该不弱,就算是参军卫国,那也是建功立业的那个,而不是成为别人的军功,咱们大昭男儿,一个能顶五个。何况弟弟体格壮硕,加以规律的训练,必当是勇猛无敌的。”
胡娴说得自己眼中闪闪发亮,似乎已经看到胡德将军凯旋而归时,整个梁州夹道欢迎的场景了。
涂妍被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想看到儿子威风八面的样子。
“可是越勇猛,越是为成为敌人针对的对象,危险且不是更大?”
她没有被胡娴洗脑,依旧担忧。
“不然把德儿叫来,让他自己说说看?”
胡锦提出折中意见,涂妍总算是点头了。
小娟立马飞奔出去,让胡德前来。
胡德来了之后,先给胡锦和涂妍问安,立马说了自己的打算:“爹,娘,你们也都知道事情的利弊,但是我不会被这么点苦难打倒,大昭千千万万的男儿都不惧艰险,勇敢踏上了战场,难道你们儿子,真是万人中的倒数第一,谁都比不上?”
“话不是这么说的,儿子,战场上的危险,又不会因为你谁、你不想受到伤害就能避开的,谁能保证自己平安无事啊!”
涂妍虽然对儿子的志向很满意,但就是不舍得让他冒险。
“娘啊,若是一点苦难都经不起,那儿子活一辈子,又有什么意义。是,我们家有钱,不缺吃穿,可是商贾之家,终究是低人一等的,若是不能争取一些社会地位,那么百年之后,胡家依旧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商贾,那子孙后人,还谈什么家族荣耀?”
胡德说的大义凛然,涂妍一时也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胡德继续道:“我作为胡家嫡子,若真的被二房三房打压下去,才真的是贻笑大方,与其窝囊活着,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呸呸呸,不可乱说,你让为娘想想。”
涂妍立马阻止了胡德的奔放语言,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戴冠没怎么插话,这件事情,确实得他们自己看开,不然岳母大人心里的芥蒂,是解不开的。
“夫人,总得让儿子为自己的未来争取一下!”
胡锦适当提醒,怕涂妍钻牛角尖出不来。
“要为娘答应你也可以,但是你也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涂妍终于妥协。
胡德好奇道:“什么事,娘尽管说。”
“你得先娶妻!”
胡德一愣,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