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帮我转达。”
仗着年纪小,假装不懂事,撒泼赖皮,真无耻。素素心里又添几分怒意,皮笑肉不笑地应下:“行吧,那我就陪你走一遭。”且看你们母子耍的什么花招!
慕年榕恍若未觉她心头不悦,语气不善,拉着她往花容宫去。
花容宫朱漆大门紧闭,一对狮首衔环门环静静地挂在门腰上,端显阴森诡异。看上去,挺安静。
深吸一气,素素仰首踏入。来到厅堂方知,人都到齐了!莺莺燕燕济济一堂,赶堂会似的热闹喧嚣。
好大的阵仗,是要为罗氏扎场子,兴师问罪么?
有人对她施礼,她视情况也回了一些礼,在末座得了个位落座。令她惊诧的是,韦媚儿、慕绯?母女也在。
但转念一想,皇后公孙氏、皇贵妃杨氏是三公出身,位属最高势力集团。左贵妃萧氏虽是九卿之首女,却因女儿之故,无暇旁顾。因而,后/宫中层势力中,以九卿次席郎中令府上出身的右贵妃韦氏唯马首是瞻也无可争议。
这样姐姐妹妹抱成团的小团体现象,自己又不是没见过,何必惊讶。素素挂着浅浅笑意,从容应对各方或直接、或委婉的打量目光,同时她也回视着她们。
昨天的见面仪式上,在座的妃嫔都没有资格出席――她们虽居后妃之尊位,说穿了,也只是“妾”的身份而已。
罗氏的面孔,素素已经记熟,视线转向韦媚儿,心里隐隐生出几分鄙夷――笑靥如花一般灿烂,好似真心在笑似的。慕绯?陪在她身旁,巧笑倩兮,仿佛纯真无邪。
可是,连贴身宫女得了点茶叶都要利用起来的人,会是真的毫无心机?
素素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她没有参与此事。
“五郎,听说你喝茶烫伤了舌尖,姨娘来看看你。”
韦媚儿位份最高,也最先说话,招呼慕年榕上前,宠溺地把他圈进怀里,貌似心疼至极,低声嗔怪他:“怎地这样不小心?可看过太医,用过祛痛的药了么?”
呵呵!
接到她似有若无瞟过来的眼风,素素心下冷笑连连。原本她的确对慕年榕心怀几许歉疚,而今,消散殆尽。
慕年榕可怜巴巴地看了素素一眼,好似十分委屈,咽了咽舌头,艰难道:“是我自己不小心烫的。”
明知是自己不小心,却把宫女都罚去做苦役,这是变相说自己残暴不仁么?
素素心下嘿嘿一笑,打定主意,既然他们作势为她开脱,那她就顺了他们的心,做个称职的“路人甲”就好。
“姨娘知你敦厚怀仁,受了委屈,不忍责罚旁人,便自个儿忍着。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怎好再瞒下去?你父皇那边,可派人去说过了?”
“还未去说呢,姐姐您倒说说这孩子,昨夜我便要去告他父皇知,他却死活拦住不让去……”
罗氏以帕掩面,竟有几分哭泣之意。
素素看着,暗笑不已,好一堂“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后/宫女人联袂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