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无休无止的车轮战。
素素只是威胁小丹子,勒令他闭紧嘴吧,否则就缝上他的嘴。对旁的人,她一概置之不理。
被冷冷淡淡地闭门谢客回应了几天,女人们觉得无趣,便也不再来自讨没趣儿。
小丹子为她鸣不平,素素也只是淡淡一笑。
会到她面前示威的,不过是些智商、情商都不高的星色,甚至连个位份都没有,她又何必在意?
真正有头有面的几位主位娘娘,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显露!
后/宫中,除了偶尔出几件宫女口角、太监赌钱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日子倒还算清净。
素素在宫里的生活,就这么平波微澜地过了十多天。
朝野内外平静极了,甚至连素日常喜欢与颜诺和慕藉在大殿上就争辩不休的御史大夫杨鸿筹,也一改秉性,每日早朝静听教训,再不与他二人对着干。
听着慕藉提供的信息,素素心觉,这种平静,颇有一种暴风雨前夕的宁静的感觉。
只是,她虽心有所觉,却不想多言。
“你也觉得不寻常,是么?”
慕藉搁下手中狼毫青花白瓷管笔,收起奏章,抬眼看向在御案前研墨的素素。
这是他对她的要求之一。他批阅奏章时,她须陪侍在侧,有事做事,无事学认字。
捏着墨条的手,腕上动作滞了滞。只是瞬间工夫,便恢复常态,若无其事一般,悠闲地继续磨墨。
“欢儿愚钝,觉察不到什么。”
素素低低地应着,研墨的力道更稳。
她再不想参与到与权利政治有关的事情里。
残余此生,但求一份安宁。
然而,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素素有心摘开自己,慕藉却不想让她撇清关系。
他千思万算才选定的人,岂能白白便宜了允单贼子?况且,此次事件,允单让他如此落脸,他又岂能不回敬一番?
而这一切,都需假借他人之手来完成。
这个人,便是素素。
他把她带在跟前,就是想亲自指点她学一学,如何站在帝王之位的高度,看待朝廷、后/宫和庙堂之外,所发生的大小事件。培养她的政治修养,训练她的政治目光。
“常言道:‘物反其常则为妖’,你且说说看,杨卿家最近的反常,先前可有什么征兆?”
他将一卷泛黄的书卷推向素素,收回自己的眼眸低垂,轻轻地说着,好似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素素顺眼看去,书卷封上写的是“言九策论集”。
慕藉眼皮不抬,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红枣参茶,润了嗓子,方悠闲地说:“这些都是诺郎早年间作的策论。你带回去仔细地读一读。”
直到此时,素素方知,颜诺还有“言九”这么一个表字。暗自思忖片刻,她意有所指地回道:“我不认字儿,看不懂。”只是,嘴上推诿着,手上却没把书卷还给慕藉。
慕藉眉头骤然挑高,撑起眼皮子看素素。以不容再拒的口吻道:“朕的传旨内侍认得字儿。”
传旨内侍,指的正是小丹子。
素素心有不愿,吐了吐舌头,垂眸翻起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