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咒,我就离开,走到哪里算哪里……”
挑帘向外探望,阳光投下建筑物的影子,清晰深刻。
天气真好!素素莞尔,心情随之变得明亮。
次日一早,茗妍和撷芳正伺候素素洗漱,却听芙菱来报:“杜鹃姐姐来了。”
素素知道此人,正是她初来颜府那日,簇拥在裴氏身边的丫鬟之一。裴氏在颜老太跟前儿时,大多也是这个杜鹃在陪侍。看她装束打扮,是个一等大丫鬟,只不知是否与颜诺有染。
今日她造访非无院,只怕还是为了昨天的事。
素素沉吟片刻,搁下毛巾,着茗妍去唤来玉葵。待玉葵来了,素素嘱咐她:“你和芙菱去见杜鹃,便说我还没起,有事同你说也一样。你见机行事,酌情自己拿主意。”
玉葵瞅了芙菱一眼,隐隐有怒气,看得芙菱脖子一缩。转向素素时,面上仍有不悦的痕迹,点头应道:“是,女郎,玉葵明白。”
玉葵、芙菱二人前后脚出门往小客厅去。撷芳手上速度忽地加快,利落地为素素梳好头发,和茗妍一起退出房间。
好个利落的小丫头!
素素抚着自己柔顺的发丝,望着撷芳背影出了会儿神,随后起身到书房。
玉葵直到晌午时分才折返,神色显得气呼呼的。“女郎您看。”说着,将一只绣花荷包拍到桌上。
素素睨了一眼,淡淡道:“收起吧。”
“女郎,夫人这也太欺负人了!”玉葵气不过,不由得进前一步,好像要为素素撑腰似的。
素素笑笑,按下她:“是母亲的心意,我怎好拒绝?且先收起吧,许有用得着的时候。”
玉葵面上怒气不减,哼哼唧唧地应了声,取出素素床头一只黑檀小匣,把荷包里的银子都倒进去。嘴上还不忘念叨:“嘴上说是给女郎的用度,依我看呐,还不是怕亏了她自个儿!”
“好了,少说两句吧。”素素失笑,道:“凡事莫多言,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玉葵不服气地连“哼”了两声,这才收起匣子放回原处。
裴氏什么心态,素素心里自然是明白的。但她更清楚一个事实,若现在她与裴氏闹僵了,没有人会站在她这一边!
“不管怎么说,银子很讨人喜欢。”素素取了针线摆弄,见玉葵还不释怀,便打笑着宽慰她。
谁知玉葵听了这话,非但没转笑,刚压下去的一点怨气也恢复了七成。嗔道:“谁媳她那点子破落散碎银子!”
“诶,还真就有人媳。”素素笑得纯真,说话功夫里,针线已走过两个来回。“你女郎我,正好就缺那些个‘破落散碎银子’。”
“女郎要银子何用?”玉葵蹲在素素身旁帮忙捋线,心思稍微平静了些,语气也跟着显得平和。
是啊,我要银子何用?在这里不愁吃喝、不愁穿住,哪里有用得着银子的地方?
素素自嘲地笑笑,“现在用不着,不代表以后也用不着。”自少,如果自己想要跑路的话,绝对离不开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