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来?如今已经是程家千金了,还一天天的跑得不见人影。”
程浦皱眉道:“我叫她先去歇着了,你这要给瑶儿准备嫁妆,叫她来有什么用?”
程夫人眼眶微红,质问道:“难道在夫君眼里,我就一点儿都不心疼她?叫你们来,是想让你们挑选一下布料,好做了衣裳,瑶儿和元忱定亲那天穿的。”
程浦听这话,却一点误会了人的不好意思都没有,道:“你也消停点,怎么,瑶儿定亲,我们还得人人做新衣给她相称?况且,糯儿初回来,新衣裳你才给她做几身?如此这般,就不怕彻底寒了那孩子的心。”
程夫人还想说什么,被程雪瑶给拉住了,她摇摇头,低声道:“母亲,算了。”
然后对程浦道:“父亲,这是我的主意,我想着这是我的喜事,也是咱们家的喜事。没有想的更全面,是我错了。”
程浦对她还是满意的,更何况现在是养女了,不是骨血亲脉,一些面子上的事便更要注意,便缓了面色,说道:“你是好意,但有时候也要设身处地的为糯儿想一想。说到底,你是欠了她的。有些什么大不了的,便让她一让。”
“别听他的,这个程老爷,白长了一副好长相,”程雪瑶能听见的那个声音就这么着急说道,“他这是在pua你。”
“什么是pua?”程雪瑶不明白,但也听出来和她一体的那个人对此很反感,其实她本也没有听程浦那话的意思。
声音冷哼道:“就是想让你觉得你一无是处,欠了程糯许多,好为她为程家奉献全部的意思。”
虽然这些年的确是程家为程雪瑶的成长提供了很多丰厚的条件,但这又不是程雪瑶主动想要的。
程雪瑶听了,也是在心中冷哼,但面上对程浦却更加恭敬,“父亲放心,女儿知道了,以后绝不会跟姐姐争抢什么。”
程浦点了点头,“你记住了就好。”
这么理所当然的态度,叫程雪瑶和那个依附她而生的灵魂更加不忿。
讲了一通大道理,程浦也没选什么布料子,转身就要离开。
程夫人想留丈夫在她这儿,跟着道:“夫君不如留下,瑶儿新学会了一道豆腐酿,你也尝尝。更何况,后天到底是咱们程家的喜事,你做一套新衣服也好。”
程浦抬手止住了她喋喋不休的话,道:“白姨娘给我新做了两套衣服,还没有上身。”
所以不用再做新衣了。
一句话像是带着毒的尖针,刺得程夫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新糯可不知道程夫人那边都发生了什么,回到梨院就洗洗澡换身衣服,和爷爷奶奶坐在一起吃晚饭。
新老头知道了孙女儿去府衙做事,饭桌上又跟在响水县老家似的,提点了新糯很多他的经验之谈。
吃过晚饭,有人送来了好些布料样子,据说是程夫人叫送来让她挑的,好做成衣服在程雪瑶定亲那天穿。
新糯听了便也不客气,选了最贵重的百蝶穿花式样的湖蓝色布料,还不忘交代:“这个颜色,搭配雪软丝的襦裙最好了,再给我做一件雪软丝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