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和陈泰、许定商量之后,没有接受魏霸的挑战,但是阵亡将士的尸体却是必须要带走的,否则武卫营、虎豹骑的将士们也不能答应。他派出使者,到蜀汉军的阵地和魏霸商量。
见曹宇不愿意再战,魏霸却没有放弃,他不仅当着使者的面再一次无情的讥讽了曹宇,还使出了更阴毒的一招。这一招是如此的狠辣,以至于使者一看到那场面,脸色顿时成了猪肝色。
十几个蛮女,穿着魏军武卫营的战袍战甲,举着武卫营的战旗,摇摆着腰肢,一步三摇的出了大营。一边走一边娇声喊着:“武卫武卫,无胆鼠辈。武卫武卫,实在狼狈!”
在她们的两侧,几个蛮女举着虎豹骑的战旗,身后跟着十几头猛犬,每一头猛犬背上都有一个草人,打扮成虎豹骑的缩微版。蛮女们同样一边走一边娇声喊着口号:“虎豹虎豹,温柔如猫。虎豹虎豹,一打就跑!”
这些蛮女举着旗,带着猛犬,大摇大摆的来到了魏军大营前,摆出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实质却莺声燕语,一点威严也没有,尽情的刺激着武卫营和虎豹骑的将士。她们不仅喊口号,还用半生不熟的汉话大骂。这些蛮女生性泼辣,和温柔贤惠可没有半点关系,什么脏话都骂得出来。骂得那叫一个难听,简直能让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儿气炸了肺。
魏霸在武陵的时候,曾经用专业骂战的战士骂得陆逊、陆岚脸面无存,今天,他又换上了女性骂战士,威力还有甚于男子。就连许定这样的老将都骂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怒气险些掀翻了天灵盖。那些血气方刚,一向觉得天第一,老子第二,横行天下无敌手的将士们更是气得如疯似狂,纷纷请战,甚至有不顾军令,要冲出大营,和魏霸再决雌雄。
曹宇和陈泰听到这个消息,面如死灰,不过曹宇坚决不肯出战,他下令撤退。他非常清楚魏霸的用意,魏霸有坚实的阵地,有强大的军械,强行攻击,只会带来更大的伤亡。不如暂时撤退,利用虎豹骑的强大冲击力,在运动中攻击魏霸。武卒也许可以自如行动,连弩车也勉强能跟得上,可是霹雳车却行动迟缓,根本不可能适应虎豹骑机动灵活的战术。
陈泰和许定赞成曹宇的决定,强行压制住了将士们的反弹,带着阵亡将士的尸体,离开了湍水,远远的监视着魏霸。
他们没有再让魏霸得逞,可是武卫营、虎豹骑的士气却一落千丈,再也没有人愿意正眼看一眼曹宇和陈泰,就连许定这个老将军都遭到了无数的白眼和鄙视。如果不是将士们的家属都在朝廷的控制之中,很难说会有多少人逃亡。
见曹宇宁可装孙子也不上当,魏霸也没有太多的办法。他立刻传书给马谡,让他加紧时间攻击,同时留神虎豹骑和武卫营的袭击。而他自己则沉下心来,思考怎么再和曹宇打一场,彻底摧毁虎豹骑和武卫营。
接到魏霸的消息,马谡大喜。不管杀伤多少,能够击败虎豹骑和武卫营这样的魏军精锐,就是一件大好事,至少可以极大的鼓舞已方的士气。他立刻找来了魏风和邓芝,将魏霸的军报往他们面前一搁,大笑道:“子柔,你看看,我没说错吧。子玉打赢了。”
魏风将军报接过来,一连看了两遍,高兴得合不拢嘴,也顾不上和马谡争论了。邓芝看了一遍,羡慕的说道:“魏文长生了个好儿子,着实让人眼红啊。”
马谡笑道:“伯苗,你也该把儿子带出来历练历练了,在书斋里,是学不到真本事的。”
“那是那是。”邓芝抚养胡须,连连点头,却又笑道:“我那犬子,怎么能和魏子玉相提并论,能跟在他身边做一个校尉就非常满足了。”
马谡微微一笑,话里有话的说道:“伯苗,你太小看你的儿子,也太小看魏子玉了。他将来是国家的栋梁,你儿子要是到他身边,只要做事勤勉,又岂止是一个校尉而已?我看啊,超过你也不是不可能啊。”
邓芝心领神会,笑而不语。魏风却有些茫然,他只知道马谡、邓芝是看好魏霸,却不知道这几句话之间另有玄机。
马谡立刻将魏霸的军报通报全军。一听说魏霸又打了胜仗,而且是击败了虎豹骑、武卫营这样的魏军精锐,蜀汉军顿时士气大振。
马谡随即安排强渡湍水。
魏军士气受挫,在马谡的强攻下岌岌可危,只得向曹宇请求支援。
马谡也要求魏霸立刻南下,一方面牵制曹宇,一方面夹击东岸的魏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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